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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1939年,華北聯大由陝甘寧邊區的陝北公學、魯迅藝術學院、安吳堡青訓班、延安工人學校等四所院校合組而成,甫一誕生就穿越陝、晉、冀三省並輾轉于晉察冀邊區各地流動辦學,為抗日戰爭和解放戰爭培養了逾萬名幹部,對堅持華北抗戰、開展邊區各條戰線工作以及配合全國解放戰爭的勝利做出了重要貢獻。作為首部全面展現華北聯大九年辦學歷程的專著,本書通過大量鮮活的史料條分縷析、生動清晰地再現了那個信仰堅定、青春激揚的革命年代的新型大學風貌,從中可以感受到非常時期知識分子和革命青年堅持理想、敢於犧牲的精神境界。華北聯大是中共在敵後創辦的第一所高等學府和抗日戰爭時期唯一的紅色聯合大學,也是民國時期辦學時間最長的聯合大學,更是新中國第一所新型正規大學——中國人民大學的前身。華北聯大作為貫穿整個抗戰時期並延續到解放戰爭時期的聯合大學,其九年的辦學歷程既是抗戰大學史的重要組成部分,更是敵後抗戰史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甚至可以說華北聯大的歷史就是敵後抗戰史的縮影。
作者簡介張在軍,原籍荊楚,客居嶺南。中國作家協會會員,中國地方教育史志研究會理事。20世紀90年代以來,在《文藝報》《深圳特區報》《文學自由談》等報刊發表雜文隨筆五六百篇,出版專著《苦難與輝煌:抗戰時期的武漢大學(1937—1946)》《西遷與東還:抗戰時期武漢大學編年史稿》《堅守與薪傳:抗戰時期的武大教授》《當樂山遇上珞珈山:老武大西遷往事》《西北聯大:抗戰烽火中一段傳奇》《東北大學往事:1931—1949》《發現樂山:被遺忘的抗戰文化中心》《發現永安:被忽略的抗戰文化中心》《西遷南渡未北歸:抗戰時期的西北聯大》《漂泊東南山海間:抗戰烽火中的文化人》《蘇雪林和她的鄰居們:一條街道的抗戰記憶》《聶紺弩先生年譜初編》《聶紺弩和他的朋友們》等,並多次入選各類圖書排行榜。
目錄序 神遊華北聯大(徐光耀) / 001序章 兩面受敵,何去何從?華北!華北! / 001旬邑縣的槍聲 / 005第一章 跨過祖國的萬水千山(1939 6—1939 9)第一節 華北聯大的誕生 / 013延安集結 / 013四部:統一領導,各自獨立 / 0227月7日,一個神聖的日子 / 041第二節 三千里長征 / 048告別延安 / 048東渡黃河 / 055翻越雲中山 / 060突破同蒲線 / 066進入游擊區 / 072第二章 在敵後方開展國防教育(1939 10—1940 9)第一節 建校城南庄 / 081巧遇陳庄大捷 / 081「插在敵人心臟上的一把劍」 / 087開學典禮上,傳來隱隱炮聲 / 096第二節 複課元坊村 / 102邊區的最高學府 / 102昔日閨秀變英雄 / 111一簇小紅花——兒童劇團 / 117第三章 聯大與根據地同發展(1940 10—1942 10)第一節 遷址李家溝 / 125滹沱河畔的書聲 / 125根據地擴大,聯大也擴展 / 133兩周年,為七月節添彩 / 141在大山溝里突圍 / 147第二節 移師唐河邊 / 155春天,邊區來了幾個外國人 / 155整頓三風 / 162五一「掃蕩」和秋冬「掃蕩」 / 169平原文工隊 / 174第四章 留下「一粒種子」 (1942 11—1945 8)第一節 神仙山下 / 183非常時期的教育學院 / 183從高中班到中學部 / 190上午學習,下午生產 / 197政治班:為城工部培養幹部/ 202第二節 抗戰勝利了 / 210反敵「毀滅性『掃蕩』」 / 210為有犧牲多壯志 / 216最後的決戰 / 222徹夜狂歡 / 229第五章 進城(1945 9—1946 8)第一節 全面復校 / 239進軍張家口 / 239邁向正規化與現代化 / 245文藝學院與文藝演出 / 255第二節 新天地,新氣象 / 265圓了大學夢 / 265學生會與學生自治 / 274深入生活的第一課 / 282第六章 重回農村(1946 9—1948 1)第一節 駐足廣靈 / 291撤離張家口 / 291行軍途中 / 297「喜兒」郭蘭英 / 304第二節 平原宣教團 / 311南下冀中,束鹿複課 / 311鄉藝活動與文藝晚會 / 322《聯大生活》與《文學新兵》 / 330第三節 大課堂 / 340實習:到戰場上去 / 340大生產運動 / 349解放新區的工作 / 356尾聲 新生(1948 2—1948 8)解放石家莊 / 363遷往正定縣城 / 371迎接北方大學 / 380附錄 華北大學(1948—1949)南下邢台 / 391北上進京 / 400主要參考文獻 / 411後記 / 417
前言/序言序 神遊華北聯大徐光耀殷傑先生給我送來一部書稿,說我一定會有興趣看的。我一看書名《流動的大學:華北聯大 1939—1948》,這「華北聯大」幾個字確實讓我興奮不已。七十六年前,我曾在華北聯大上學,那時我才二十多歲,那段經歷讓人難忘。抗戰勝利后,我一直住在辛集(那時叫束鹿)。冀中十一分區的司政兩部,就駐紮在胡合營的道北大院里。那時,我們正忙於反內戰的文藝宣傳活動。一天,分區大院忽地喜氣洋洋,操場上在搭戲台了。我們前線劇社從不敢在分區大院逞威風,「什麼人敢來這裏演戲呢?」於是,很快傳來消息:要來的是聯大文工團。他們剛從張家口撤來,為保密起見,聯大不叫「聯大」,對外叫作「平原宣教團」。這不啻在院里放了一顆炸彈。聯大文工團,在我們小小劇社的眼裡,就是一座輝煌的藝術宮殿啊!演出進行了兩個晚上。第一晚凈是歌舞小戲,《夫妻識字》《小姑賢》便在此時相識。記得突出的觀感有兩點:一是台上的人年紀都挺大,女同志穿一身毛藍布棉襖褲,棉布帽子掩著兩隻耳朵,捂得一張臉只剩碗口大,留著鼻子、眼睛、嘴巴勉強能活動就算了。二是他們的歌聲整齊洪亮,彷彿人人都有一副好嗓子,指揮的手勢一點,聲音「呼?」一下就像從炮筒子里打出來似的,然而聽起來卻又土又愣,怪味十足。後來,人們就把這股怪味叫作「山杠子味兒」。然而,說來也怪,第二日白天,整個分區大院便到處充滿了這種「山杠子味兒」的歌聲,年輕的、年老的,男的、女的,一張嘴就是「手榴彈呀么吼 —— 嗨」或者「山藥蛋呀么哪呀哈」專意模仿那土愣腔調,一時竟成了時髦第二晚演的是全本《白毛女》。這一晚的《白毛女》確實把人「鎮」了。歌唱家孟于扮演「喜兒」,她的唱腔優美高昂,激情迸發,一句「我不死,我要活! —— 」真如長虹噴空,全場震悚,至今還覺蕩氣迴腸。飾「楊白勞」的是牧虹,這角色大約一開始就歸他演,全是駕輕就熟,尤其是喝了滷水以後的大段「舞蹈」,把悲痛凄絕的情感發揮到了極致。陳強演的「黃世仁」不必說了,他把兩個冷眼珠子一擰,立刻使你脊樑溝子發涼,如果不在最後「槍斃」他,人們怎能饒得過呢?飾「穆仁智」的那位,我把他名字忘記了,真可惜。他在《小姑賢》中也演了個角色,秧歌扭得極有風致。此人演戲講究含蓄,動作表情幅度不大,卻把「穆仁智」的奸險卑劣盡含在輕言巧笑之中,韻味深沉耐久。最風光的成功要屬演「王大嬸」的邸力(人都叫她阿邸),她出場一笑,便贏來滿堂熱烈的掌聲。不知什麼緣故,這一次,郭蘭英和王昆都沒有亮相。但是,我們小小的前線劇社還是瘋魔了。此後十多天,分區政治部做出決定: 把劇社全體拉到聯大去,去受幾個月訓,以便在素質上有個顯著提高。這個決定立即受到普遍一致的歡迎,同時也在很大程度上改變了我的命運。前線劇社拉進了聯大文藝學院,與文工團駐一個村,就由他們具體輔導我們。每日一早,便有陳強、桑夫、吳堅幾個人,帶我們扭陝北秧歌。他們從察北來,早晨習慣穿厚棉襖、皮背心,兩三圈扭過,就不免口噴白霧、汗流浹背了,於是就扒掉棉襖背心,頂著一頭汗在排頭位置上更扭個生龍活虎。他們被傅作義窮追千八百里,現在喘息甫定,居然還有這麼大精氣神兒,我們都覺得奇怪。我在劇社創作組任副組長,其實是瞎混,除了能寫兩刷子,戲、音、美等一概不行。在人手不夠的時候,我雖也跑跑「龍套」,但興趣未曾在舞台上。有一天閑遛,我碰到了文學系的學生 —— 活躍人物陳淼。我問他,文學系是學什麼的?他十分誇耀地把情況一介紹,立即就把我「抓住了 」。那時,我已有本自己作品的剪貼簿 —— 貼著我發表在各小報上的戰鬥通訊、故事軼聞之類,篇幅多在三四千字之間。我就是憑著這本簿子,通過文學系主任陳企霞的「考試」,做了文學系的插班生。1947 年 2 月的某一天,我背著小背包,穿著劇社發的帶馬褲插兜的軍裝,惴惴地走進了一家農戶的大門 —— 到文學系第一學習小組報到。雅靜大方的老大姐組長周延接待了我,小組成員還有白石、黃山、葉星、肖雷等人。那時候,我已享受營級幹部待遇,卻興緻勃勃地跑到這兒當起「兵」來了。在聯大,印象最深刻的彷彿並非讀書上課,而是課外活動,是校園(如果存在校園的話)內外的大天地。我進文學系剛及一個月,便趕上全系分散,深入生活:大部分同學到各村採風去了,另有十多人因石家莊的國民黨軍不斷向我區騷擾,?城、正定、獲鹿一帶戰鬥頻繁,便由教員蔡其矯(詩人)帶領深入西部前線,分在各部隊採訪、體驗、學習、鍛煉。因我來自部隊,理所當然地分在了這個組。半月過去,同學們都嘗了嘗戰爭的滋味,有參与支援前線的,有和民兵一起埋地雷、割電線的,有訪問戰鬥英雄的,也有直接參加戰鬥的。大家重聚在一起的時候,個個激情滿懷,興奮異常。蔡其矯那時也是個青年,聽了各路人馬的彙報,不禁眉飛色舞,激發了詩人氣質,大放豪言說:「好!我們回去把事?集中起來,寫它一部《新水滸》吧。」可是,寫《新水滸》,談何容易啊!下部隊參戰的事,以後還有多次,值得捎帶一提的是賀敬之,他此後不久即參加了青滄戰役,並與突擊部隊一起登上了城頭。作戰部隊覺得,一位寫過《白毛女》的作家,能與戰士一起冒死爬城,精神可嘉,便寫信來校替他請功。年底,全校搞「立功」運動總結,他果然因此立了一功。我那年曾發表短篇小說《周玉章》,因編輯蕭殷加按語表揚了幾句,也立了一功。但我這一功若與賀敬之的火線登城相比,實在是太便宜了。至於下鄉、勞動、土改、搞群眾工作都是日常功課,聯繫群眾的觀念是極其明確的。平時與房東、與民眾的交往,不只為搞好關係,也與業務血肉相連,向群眾學民歌,錄曲譜,聽故事,收集語彙、剪紙、繡花樣子不論文、美、戲、音,各系皆成風氣。文學系的牆報《文學新兵》(創刊時名《草葉》,第五期時更名)上發了李興華的短篇《紅線緣》,從形式、語言到內容都是地道民間風味,立即受到文學系師生的交口稱讚。我曾把一段民間故事《縣官和他的僕人們》拿到文學系的晚會上去說,不料大受歡迎,又被推薦到文藝學院晚會上去講。當我再次講完時,掌聲還在其次,詩人艾青(文藝學院副院長)特別找到我說: 「聽了你的故事很感動,能不能把稿子抄給我一份?」可見,當時對民間藝術的追求,從上到下,充滿了何等熱情,絕不像而今的某些人一提民族的、民間的,則是嘴角一撇 —— 滿臉不屑的樣子。我做了八個月插班生,便在文學系畢業了。論起收穫來,也許正是這些耳濡目染的方方面面,給了我更為深刻的熏陶和影響。當然,課堂上(其實是農民的院子里)的教育,也是絕不能輕視的。戰爭年代,根據地環境,雖然限制了聯大的設備條件和教學手段,但也正由於此更顯示了學校教學水平和作風的非同凡響。陳企霞是文學系主任,他相貌瘦削,為人嚴肅,平時很難接近。可是,我日後的命運,有很長一段時間與他「糾纏」在一起,「大倒其霉」。在當時,文學系同學卻是普遍尊敬並喜歡他的。他雖則嚴肅板正,卻學識淵博,性情耿直,具有詩人氣質:愛紅臉,愛發脾氣,也愛開懷大笑,在我們前線劇社演《抓俘虜》那個晚會上坐在前排,笑聲冒得最高最響的就是他。他的課是「作品分析」,往往先選出一篇小說,油印后發下來,大家閱過後便在小組裡展開討論,然後課代表把情況向他彙報,他再在課堂上作結論性分析講解。這麼做的好處是:很實際,針對性強,講師與學生間可以短距離「交鋒」,解決問題直接、便當;而他的結論,常是服人而精當的。有一次,他發下一篇孔厥的《苦人兒》,小說用第一人稱敘述一個女人的經歷,結構順暢而自然。可有的同學在討論時說:「這算什麼小說?一個人的訴苦記錄罷了。」陳企霞在課堂上先把小說的長處和特點分析了,然後面孔板得鐵冷地質問那位同學,弄得那位同學很不好意思。就我個人來說,最覺得益的算來是蕭殷的「創作方法論」。 我是插班生,許多課都趕在「半截腰」上,聽得沒頭沒腦。何洛的「文學概論」、歐陽凡海的「現代文學史」、詩人嚴辰(廠民)的「民間文學」,都是這樣的。我文化基礎差,讀書也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