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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1 《宋明話本》中國通俗小說的先驅,宋明話本精華中的精華喜聞樂見的民間娛樂形式,說書先生的故事底本,別具韻味的通俗小說無需古文基礎,也能輕鬆讀懂,適合一家人共讀的中華傳統經典2 暢銷多年,影響華人世界三代讀者,《中國歷代經典寶庫》全新經典回歸引領華文世界40年扛鼎之作,數百萬讀者奉其為經典入門的必讀書目中國的古典知識,應該而且必須為全民所共享。——高上秦3 龔鵬程,導讀推薦——我們要走向現代,但是我們要了解我們是中國人,我們要尋求一個中國文化的根脈,怎麼樣重新生根發芽,幫助我們這個社會邁向更好的現代。
內容簡介「說話」就是說書,在宋代是最普遍、最受歡迎的一種大眾娛樂。「說話人」講故事用的底本就叫話本,明代文人模擬宋元話本而創作的小說也叫擬話本,舉凡人生百態,遭逢萬端,都可以成為話本的材料來源。本書所收各篇,皆一時名作,分別代表神怪、俠義、戀情、公案等不同主題,保持了話本小說的本來特色,字裡行間充滿說書人的韻味。
作者簡介胡萬川1947年生於台灣。台灣政治大學文學碩士。著有《真實與想象:神話傳說探微》《民間文學的理論與實際》《真假虛實:小說的藝術與現實》《話本與才子佳人小說之研究》等。
目錄
目錄西山一窟鬼 / 001碾玉觀音 / 013錯斬崔寧 / 028宋四公與趙正、侯興 / 046快嘴李翠蓮 / 070吳保安棄家贖友 / 093趙大郎千里送京娘 / 109白娘子永鎮雷峰塔 / 131賣油郎獨佔花魁 / 167附錄 原典精選 / 213白娘子永鎮雷峰塔 / 213
精彩書摘西山一窟鬼杏花過雨,漸殘紅零落,胭脂顏色。流水飄香,人漸遠,難托春心脈脈。恨別王孫,牆陰目斷,誰把青梅摘?金鞍何處?綠楊依舊南陌。消散雲雨須臾,多情因甚有輕離輕拆!燕語千般,爭解說些子伊家消息。厚約深盟,除非重見,見了方端的。而今無奈,寸腸千恨堆積。這首幽怨纏綿而又美麗的詞兒名叫《念奴嬌》,是個赴京趕考的舉子作的。這個舉子名叫沈文述,他並不是一個有名的詞家,只是一個普通的讀書人,但是這首詞卻實在作得非常的好。沈文述既然不是有名的詞家,又為什麼能作出這麼一首好詞呢?原來這首詞中的每一句都是先輩詞家們辭章中的句子,虧得他用心靈巧,能尋章摘句,將前人詞中的章句,拿來拼成這麼一首絕妙好詞。我們今天要講的故事,和這首詞兒並沒有直接的關係,和沈文述也沒有什麼瓜葛。各位看官一定會奇怪,既然故事和這首詞沒有直接的關係,又為什麼開講之前要先來這一首詞呢?且聽在下一一道來。這首詞兒並沒有什麼難解的字句,看官們一覽就大概能體會出詞中的意思,說的無非是情人遠別、愁緒難挨之類的話。多少幽怨,多少留戀,總是為著曾經有過那麼一段難分難捨的感情。不論過去如何,未來又將如何,能撩起這離情別緒的那份深情,終歸是美麗的,即使有一點兒酸,也應當是酸中有甜的。在芸芸眾生里,能夠擁有這麼一幅精美畫卷的人,該算是一個有福的人了。人生百態,遭逢萬端,情感的事兒更是令人難以捉摸。當時甜美,事後纏綿,回味起來無窮余甘的感情,畢竟不是每一個人都能遇著的,多的卻是那不堪回首的往事。在下今天要講的這個故事,大概就是屬於難以回味的那種。所以在未開講之前,就先來這麼一首美麗有味的詞兒,給看官們開開脾胃。因為這個故事雖然講的是一樁和感情有關的事兒,可是卻實在有些兒蹊蹺古怪。故事的主人翁和開篇這首詞兒的作者沈文述一樣,也是個讀書人,姓吳名洪,福州威武軍人,家鄉人都叫他吳秀才。紹興十年,他從家鄉來到都城臨安,準備參加三年一度的進士考試。他對這次的考試原抱著十分的把握,可是,時也,命也,時運未至,竟落榜了。吳秀才不是個有錢人家的子弟,而且自己原以為這次一定可以高中無疑,所以帶的旅費並不多,哪知竟然名落孫山,心裏的痛苦與失望真是難以形容,不但沒面子返回鄉里,即使真的想厚著臉皮回去,也沒有了路費。為了免於流落他鄉,沒辦法,他只好在這臨安城裡州橋下隨便開了一個小小的學堂,等待三年後下一次考期的到來。從此,吳秀才每天就過著和小朋友們打交道的日子,附近的人家也不叫他吳秀才,都叫他吳教授。時間過得真快,自從開了學堂,一晃眼就是一年過去。這一年多來,多虧了那些街坊人家,肯把小孩子送來跟他上學,吳教授總算有了一些積蓄。有一天正在上課,忽然聽得門帘上鈴聲響,走進了一個人來。吳教授抬頭一看,不是別人,正是半年前搬走的鄰居王婆。王婆一向專靠做媒為生,撮合好事。吳教授見是王婆,不免得上前問安:「好久不見,婆婆現在住哪兒?」王婆說:「還以為教授早將老身忘了呢!老身現就住在錢塘門裡城下。」兩個老鄰居就這麼聊了起來,教授問道:「婆婆今年高壽多少?看您老人家身體還這麼健朗。」王婆說:「老身七十五?,教授呢?」教授說:「二十二。」王婆說:「容老身說句不中聽話,教授才二十二歲,可是看起來卻像三十多歲的人了,大概是教書太過費神吧!老身且和你說句知心話兒,我看教授實在是需要一個小娘子相伴。」教授說:「不瞞您說,我自己也有這個意思,央過幾次人,就是沒遇到過合適的對象。」王婆說:「這叫作『不是冤家不聚頭』。老身這兒正有一樁好親事,嫁妝大約總有一千多貫,外帶一個陪嫁的丫頭。人又好,各種樂器都會,又能算,又會寫,又是有名的大官府第出身,就只想嫁個讀書人,不知教授要也不要?」教授聽王婆這麼一說,不禁喜從天降,笑著說:「如果真有這麼一個對象,那可真不錯!這位小娘子是哪家的?」王婆說:「說起這位小娘子,來頭可還真不小哩!是秦太師府里三老爺放出來的人,已經兩個月了。兩個月來,來說親的也不知有多少,有朝中辦事的,有內廷當差的,也有開店做生意的,只是高不成低不就,小娘子就是堅持要嫁個讀書人。因為小娘子種種樂器都會,所以府里的人叫她李樂娘,已經沒了爹娘,現在就和那個陪嫁丫頭錦兒住在白雁池一個老鄰居家裡」話還沒說完,只見門帘外人影一晃,一個人走了過去,王婆一見那人影,忙說:「教授,你看到走過去的那人么?便是和你有緣的那個」一句話沒講完,出門趕了上去。教授一陣緊張,以為就是誰知帶進來看,不是別人,卻是李樂娘在她家借住的那個鄰居,姓陳,大家都叫她陳乾娘。王婆拉著陳乾娘走了進來,和吳教授作了揖,王婆說:「乾娘,住在你家的那小娘子說親說成了沒?」乾娘說:「這事不知該打從哪兒說起,來說的又不是沒有好親,誰知她就那麼執拗,口口聲聲只是要嫁個讀書人,卻叫我哪裡去給她找這麼一個讀書人!」王婆說:「巧事兒!我倒有個好親事在這兒,但不知乾娘和小娘子肯也不肯?」乾娘說:「你是說誰?」王婆指著吳教授說:「就是這位官人,你說好不好!」乾娘說:「別取笑了,如果能嫁給這麼一位官人,那可是她前世修來的福。」三個人這麼一說話,吳教授看看當天也教不得書了,便提早放學,叫孩子們回家去,將學堂的門鎖了,和兩個婆子走上街來,找了一家酒店,叫了一些酒菜。三杯下肚,王婆站起身來說:「教授既然有意這樁親事,就該向乾娘要一份合婚帖子。」乾娘說:「老身剛巧帶在身上。」伸手從抹胸里掏出一張帖子,交給吳教授。王婆說:「乾娘,俗話說,真人面前說不得假話,旱地上打不得水,好便好,不好便不好,乾脆些,你現在就約定個日子,到時帶了小娘子和錦兒到梅家橋下酒店,我和教授就過去相親。」乾娘說一不二,當即答應,三個人就這樣約定了日子。吃過了酒菜,陳乾娘和王婆起身謝了吳教授招待,匆匆地走了。到那天,吳教授提早放學,換了一身新衣裳,便到梅家橋下的酒店來,老遠就看見王婆站在門外相等。到了樓上,陳乾娘接著,教授劈面就問:「小娘子在哪裡?」乾娘說:「和錦兒坐在東閣兒里。」教授小心翼翼地用舌尖將窗紙舔破一個小洞,眯著眼朝裏面瞧。這一瞧卻似乎瞧得出了神,忽然不知高低地叫了出來:「兩個都不是人!」這下可嚇壞了兩個婆子。「怎麼會不是人?」教授這才自覺失態。原來他看到了兩個天仙般的美人兒,小娘子簡直就像南海觀音,錦兒就像玉皇殿下的侍香玉女,一時失神忘懷,竟說兩個都不是人。兩個婆子聽他解釋過了,才又笑吟吟地坐下。教授大為滿意,當日就定了這頭親事,接著免不了就是下財完聘等,不必細說。過了不久,選了個黃道吉日,教授將那小娘子娶過門來,從此夫妻倆一雙兩好,意密情濃,好不羡煞人,真箇是:雲淡淡天邊鸞鳳,水沉沉交頸鴛鴦;寫成今世不休書,結下來生雙綰帶。教授夫妻燕爾之好的事,且不必細表。兩人婚後不久,很快又是月半十五了。十五是拜孔夫子的日子,學生們比平常都來得早。每逢這一天,教授便也得早起。這天一大早教授就起床了,走過灶前,丫鬟錦兒已經起來上灶。教授走上前去看那錦兒時,不看便罷,一看萬事皆休。只見錦兒背後披著一頭散發,雙眼突出,脖子血污。教授當場大叫一聲,匹然倒地。他的妻子慌忙趕來,用冷水救醒,錦兒也來幫著扶起。妻子說:「丈夫,你看到了什麼?」教授是一家之主,大男人家,總不能說看到錦兒那種模樣,自己睜開雙眼,再仔細看看錦兒,還是好好的,當下也覺得或許是眼花了,只好扯個謊,說:「大概是起來時少穿了衣服,被冷風一吹,身子受不住,忽然就暈倒了。」錦兒趕忙去弄了些安魂定魄湯給他吃,很快也就沒事了。不過教授的心裏總免不了有些疑惑。有話便長,無話便短,不久又是清明佳節,學生們都不來上學,教授吩咐妻子,說自己想要趁這假日出去閑走一遭。妻子也無他說,教授換了衣服,便出門走萬松嶺這一路來。來到凈慈寺,在寺里看了一會,剛要出來,忽然有一個人過來向他打了招呼。教授一看不是別人,正是凈慈寺對面酒店的酒保,酒保說:「店裡的一位客人,叫在下來請官人。」教授跟著酒保走進店裡一看,原來就是臨安府的府判王七三官人。王七三說:「剛才看見教授,不敢隨便招呼,特地要酒保相請。」教授說:「七三官人要上哪兒玩去?」王七三看他那老實頭的樣子,心下想道:「他剛結婚不久,我就捉弄他一下。」便說:「我想約教授到我家祖墳走一趟,不知好也不好?幾天前看墳的人來說,現在桃花正開,去年釀的酒剛熟,我們到那兒吃幾杯去。」教授說:「也好。」兩個走出酒店,到蘇公堤上南新路口叫了一艘船,一直坐到毛家埠才上岸,然後再慢慢走到玉泉龍井,往西山一路而去。王七三家的祖墳就在西山獻嶺下。好高的一座獻嶺!兩人翻過了嶺,再走了一里多路,才到墳頭。王七三叫看墳的張安準備點心酒菜,兩人到墳旁一個小小的花園裡坐了吃酒。這酒是新釀的,香醇適口,吃得兩人大醉。這時太陽已將西下,教授看看時候不早,便要起身回家。王七三說:「再吃一杯,要走一齊走。我們過獻嶺,再到九里松路上妓寮睡一夜。」教授嘴上不便說,心裏想著:「我新娶了老婆,如果搞得整夜不回,讓老婆在家裡等著,怎麼也說不過去。可是就算現在趕路,走到錢塘門時,恐怕門也關了。」心下老大不自在,可又無法,只好和王七三上獻嶺來。事有湊巧,物有故然,剛剛就在他們到得嶺上來時,忽然雲生東北,霧鎖西南,霎時間下起大雨來了。這雨下得似銀河倒瀉,滄海盆傾。嶺上並沒有可以躲雨的地方,兩人只好冒雨又走,走了幾百步,忽然看到前面有一個小小的竹門樓,王七三說:「就在這裏躲一躲。」這一躲不打緊,可卻是:豬羊走入屠宰家,一腳腳來尋死路。兩個跑進去一看,原來是一個破爛的野墓園,除了這個門樓還好的,裏面什麼房子也沒有。兩個只好在門樓下的石坡上坐著。這時雨下得更大了,整個山頭除了大雨,一隻鳥獸也沒。忽然間,不知從哪兒冒出來一個好像獄卒打扮的人,從隔壁竹籬笆里跳進了墓園,走到墓堆上叫道:「朱小四,你這傢伙,有人叫你,今天該要你這傢伙出頭。」只聽得墓堆裏面有人應聲:「阿公,小四就來。」不一會兒,墓堆上的土忽然掀開,跳出一個人來,獄卒頭也不回地趕著那人走了。教授和王七三兩人見了這情景,嚇得半邊身子都涼了,一雙大腿再也不聽使喚,直抖個不停。過不久雨停了,兩個人恨不得背生雙翼,翻身就走。這時地下又滑,肚裏又餓,心上又怕,一顆心好一似小鹿跳,一雙腳好一似斗敗公雞,後面又好一似千軍萬馬趕來,再也不敢回頭。走到山頂上,側著耳朵聽時,空谷傳聲,聽得林子裏面傳來陣陣棍子打人的聲響,一會兒,那個獄卒打扮的人趕著墓堆里跳出來的那個人,從那邊又冒了出來。兩個人見了,嚇得直跑。正跑得上氣接不了下氣,剛好嶺側有一座破落的山神廟,兩人不由分說,奔進廟裡,急忙把兩扇廟門關了,將身子抵著廟門,真的是氣也不敢喘,屁也不敢放。兩個人貼在門上,屏著氣息靜聽外面的動靜,忽然一個聲音喊:「打死我了!」又另一個聲音說:「該死的混賬東西!你這傢伙答應送人情又不送,怎麼不打!」王七三低聲對教授說:「外面剛才過去的,便是那個獄卒和墓堆里跳出來的人!」兩個人直嚇作一團,抖個不住。教授這時候沒好氣地埋怨王七三說:「你無緣無故地把我拉到這裏來,擔驚受怕,我太太在家裡又不知道怎的盼望」話還沒說完,忽然聽到外面有人敲門:「開門,開門。」兩個吃了一驚,不約而同地顫聲問道:「是誰?」再仔細一聽,是個婦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