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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華東師範大學文學博士、復旦大學博士后郎凈老師的讀書隨筆集。擷珍攬萃,真正的閱讀,是融入經典世界;驀然回首,真正的閱讀,是回歸尋常人生。引領讀者進入經典文本的世界。1 華東師範大學文學博士、復旦大學博士后郎凈老師的讀書隨筆集,不僅悉心分享自己的讀書體會,而且回溯自身的閱讀生涯,對熱愛閱讀的人群深有啟發。2 不一樣的高校文學老師,閃爍著《放牛班的春天》和《死亡詩社》的光芒。多年來帶領上海體育學院的學生讀古詩詞、欣賞崑曲和越劇,在學生的心中種下文學和藝術的種子。3 引導學生和孩子,通過經典閱讀,培養純凈、明亮、溫暖的文學性情,最終成為一個至真至純至善的人。4 華東師範大學中文系終身教授、上海市寫作協會會長胡曉明先生作序推薦。
內容簡介《明亮的閱讀》為華東師範大學文學博士、復旦大學博士后郎凈老師的讀書隨筆集,以《明亮的閱讀》為題,分為「我所思兮」和「我所讀兮」兩部分。作者結合自己多年的閱讀經歷,傾囊相助,悉心引導學生走上閱讀之路。書中既有對古典文學經典如《西廂記》《長生殿》《陶庵夢憶》的細膩解讀,也有通過閱讀引發的種種人生感悟。作者既是一位高校老師,也是一位母親,多年來一直致力於經典閱讀推廣,她的讀書之道和人生之路,對喜愛閱讀的人深有啟發。
作者簡介郎凈,1973年生人。華東師範大學文學碩士,文藝學博士;復旦大學中國史博士后。上海體育學院副教授、碩導。上海市寫作協會理事,杭州市作家協會會員。研究領域為:近代體育史、明清江南社會史、明清詩學等等。出版書籍《近代體育在上海(1840-1937)》《董永故事的展演及其文化結構》《董永傳說》《萬物皆相見——跟著媽媽學詩歌》《晚清新政時期學校體育研究——以學制和教科書為考察對象》、散文集《行至雲起時》等。
目錄心中始終有那一杯酒在 胡曉明一 我所思兮明亮的閱讀小小的房間漫遊與發獃尋夢聽說書好看的塘棲物產《礎潤齋文選》序拒絕遺忘給好友的一封信無法言說,淡淡的哀傷應試作文「養成」記《夢湖》序閱讀?閱讀!考試進與退——理想與審美純粹《陽關三疊》古琴之賽生命里細若遊絲的越劇滿天風雨下西樓抄書甚於著書讀書甚於看書與書告別看書,看人,看己二 我所讀兮中庸之道——讀《中庸》活著的屈原解讀「崇高」有一種詩愈淡愈濃——讀孟浩然《宿業師山房期丁大不至》林語堂《蘇東坡傳》導讀——華東師範大學圖書館「微信讀書時光」舊時天氣舊時衣,只有情懷,不似舊家時——《醉花陰》與《聲聲慢》賞析禪宗靈感舍利子疏疏如殘雪——讀張岱《陶庵夢憶》明亮開闊的深情——讀納蘭容若詞《西廂記》與中國傳統的愛情觀《長生殿》與國人的歷史解讀方式繁華盡處的賈母遙念珂月徐士俊與馮小青文字容易風吹散清代女詩人徐德音的生活場景暗香催我理吟箋——清代閨秀凌祉媛的人生及其詩歌世界梁遇春——散文即人生無令漫漫蔽白日——讀陳寅恪先生《元白詩箋證稿》之《新樂府》篇他的詩,便是他的人——讀《郁達夫詩詞箋注》用雨絲風片繪文——讀《勾闌醉》流淌在每個人生命中的時間——讀吳芸茜《論王安憶》夢與人生——讀《我們仨》十八相送·在路上最撩人春色是今年零零碎碎、閃閃爍爍的文學感思——閱讀可以是完整的思考,也可以是閃爍的瞬間
精彩書摘心中始終有那一杯酒在胡曉明郎凈是陳文華老師的學生。一九九六年,陳老師被系裡選派到韓國去教書三年,這一年,也是我和陳老師評上副教授以後,第一次正式招研究生。正如郎凈的書中所說到,面試時,我問有什麼愛好,她說唱越劇,我說那就唱一段吧。記得她唱得沒有表演味,雲淡風輕的,但聽得出完全是童子功,而且完全是從內心裡發出來的一種喜好。當時就覺得是可教之材。那些年,喜歡文學的大學畢業生似乎真的不多。我這種面試方法,是考察學生的文學根性,放在今天有錄像機監控場面的碩士生面試,也是正當的。至於我有沒有像郎凈書中所說到的,對陳文華老師說,恭喜你招到了一名好學生——這句話我真的記不起來了。當時說了這句話,現值得自喜,表明我看學生還是有點眼力的。因為從這本書中,讀者可以看得出來,郎凈是一個罕見的文學性情中人。這本書分成兩個部分,一個部分是已發表或尚在抽屜里的讀書心得、中外書評或文學評論,比較而言,是客觀知識性較強的文字。儘管在這個部分裏面,她的這些文字,也沒有一般學術論文的八股味,而更多是她自己性情的揮灑。或許我更看重這本書的上半部分,這一部分文字,記錄了她從五歲的文學夢,直到今天成為一個文學教授的全部心路歷程,幾乎相當於一種自傳體的散文小集。我在閱讀的過程中,一再感到十分驚訝的是:郎凈還是那個唱越劇的文學青年,根本沒有變化。如果再說得誇張點,甚至還依然有那個五歲時戀《紅樓夢》的童真小孩子的影子在晃動。自從那年我受陳老師之託忝為郎凈的導師,為他們開講「《柳如是別傳》」研究生課程,直到今天,時代發生了多麼大的變化,郎凈居然仍是那麼一個乾乾淨淨的文學性情,活得簡單、純粹、「疏離」于這個快速變化的時代。這一份簡單與純粹,確是當今很稀有的特質。當然,如果了解了這些年她的全部生活,了解了這本書裏面談詩、說文、品戲,雲淡風輕文字背後的東西,更了解這本書里《滿天風雨下西樓》文字背後沒有寫出來的言外之意,那麼,我們絕不可能把郎凈看成一個書齋里的資深文青,或一個古井無波的讀書種子,或一個風花雪月的中文教師,她其實是真正擔荷了人生沉重的重擔,嘗到了生命中最厚重的意味,卻依然能夠葆有這樣一種純凈、簡單、明亮、溫暖的文學性情,我覺得這真的是太不容易了。對的,這也正是一種真正的中文人品質。儘管,郎凈絕不喜歡被貼任何標籤,甚至有意識排斥各種理論套套,但畢竟是我的學生之一,我願意藉著為她的散文集作序的機會,再講我們共同分享的詩學理念。這些年來,我一直提倡並踐行一種「心靈詩學」,至少有如下內容:第一,不止是文獻學,而且是能真正貼入自家生命深處,傾聽內心真實聲音的詩學;第二,不止是自我表現,而且是人間有情、心靈與心靈相通、生命與生命照面的詩學;第三,不止是研究學問,而且是能感之與兼能寫之的詩學;第四,不止是以古為古,而且是今古相接的詩學;第五,不止是唐型詩歌,更是唐宋兼修的詩學;第六,不止是普世的時間的,而且是人地相連的詩學;第七,不止是美感心理,而且是語言優位的詩學;第八,不止是悲或者欣,更是轉悲為健的詩學;第九,不止是文藝與美學,更是考據、義理與辭章融合的詩學;第十,尤其重要的是,不止於詩學本身,更是心靈文化對時代實用主義、功利主義、虛無主義等佔主流地位的潮流的對抗。從這本文集中,我們可以看出,郎凈不一定也不可能在所有的方面都做得很好,但她確實在某些方面,有過人的表現與切近的親證。我不可能在這篇序中,全面詳述這個理念。以郎凈為例,如果說,作為一大有情生命,心靈與心靈相通、生命與生命照面,是詩在世間的感發力最美的體現,郎凈做得最成功的,就是將她任教的上海體育學院的學生,教成熱愛中國文化,尤其是愛詩詞愛古琴愛崑曲的人。在我的刻板印象中,體育學院的學生,不說「四肢發達頭腦簡單」,至少也不會跟詩詞歌賦尤其是崑曲聯繫在一起,然而在郎老師的引導下,他們發自內心地喜愛詩詞、冒雨看崑曲、組織參加講座、熱心製作小視頻,有人甚至寫書出文集,有人考上中文專業碩士研究生。郎老師通過中國戲曲史等課程,讓她的學生走入中國文學美的天地,將她自己對古典文學的愛,化而為春天裡滿樹的桃李,也讓她在春風化雨的過程中,心靈與心靈相潤澤,意念與意念相感通。正如她寫的一個戲曲之夜:我帶2008級的孩子們看崑曲。當時他們還是大一的新生,看的第一場戲就是重量級的《邯鄲夢》我站在逸夫舞台門口等他們,他們一個個來了,很新鮮很興奮的模樣。好幾個學生手拿玫瑰花,過來送給我;還有一個學生,送給我一個包裝得很漂亮的蘋果。這是我第一次帶學生看戲收到禮物。當時真的有一種初戀的感覺——是啊,毋庸諱言,我就是愛上了我的學生們。就這樣,我拿著花和蘋果,站在門口,和每一個進來的學生打招呼由心靈與心靈相感通,延伸到一切美好的事物都應有心靈化的內容。而心靈化的內容,也是直觸靈魂、純直無曲的真實本然。因而,郎凈她不喜歡當今熱門的曲目如《廣陵散》《流水》,「聽上去非常熱鬧,看起來也好,滾拂撥剌,讓人眼花繚亂。這樣的比賽,似乎成為展示古琴高難度指法的比賽。只有一名選手,彈了《漁樵問答》,讓人能夠聆聽古琴的安靜。另外,《離騷》一曲,也非常打動人心。但是,可能這些曲目相對來說,技巧較為簡單,所以得分好像也不是很高。有的時候,太嫻熟太揮灑自如了,反而有一些缺失,讓人關注不到內在的神韻。記得聽老八張的碟,當年的老古琴家並非如此完美,有的時候甚至有些凝滯或者質樸,但是感覺聽到的直接是靈魂,是一種真正的理解。而現在我們彈奏《流水》,有時感覺那水流得妖冶非常,幾乎是違背自然規律的;那裡面有太多刻意的東西,太多得意的東西,不是無我之境、自然之境,而是有我之境,甚至是唯我無他之境。我想,張岱之『由神以合道』,『清泉磐石澗響松風,三者皆自然之聲,正須類聚』,這才是彈琴之正道。」再舉一個例子,郎凈的氣質里,幾乎可以用一個「古」字來品題。她五歲聽越劇《紅樓夢》,一開始只是喜歡那些旋律,隨著閱歷的增加與時光的流逝,唱詞變得特別刻骨銘心,她寫道:終於明白,喜歡越劇,是因為越劇已經生長在自己的生命裏面。喜歡越劇,其實不是為了那些情節,竟然還是為了某種唯美的、至情的、純粹的理想。雖然自己達不到,但依舊吐絲不輟,微弱亦好、纏繞亦好、虛幻亦好、永生煩惱亦好,既然一切已經如繭如弦如酒,就讓它們日生夜長,即彈即逝、隨吟隨斟,就讓那些音樂、那些語句,打動我一生。最後,一切透明的繭、透明的弦、透明的酒,都如同透明的生命一般,晶瑩剔透,卻了無蹤跡多年前,我記得有幾次在秋天或初春的麗娃河校園裡偶遇郎凈:穿著紅花的舊式棉襖,或綠色長褲,宛如古裝戲里出來的旦角,一副怔忡或自喜的神情。本書中她寫道:「小學之前她借住在外婆那裡,遊盪在運河邊的小鎮之上。在那些百年老宅子裏面穿行,卻並不知道小鎮有多美,直到長大后小鎮被拆得蕩然無存,才無限惆悵地追憶自己的身影,去遙想滿天風雨之時,運河水面開闊、橋影搖曳。那些從古到今的無數過客,都曾或撐傘或拄杖或一葉輕舟,穿行在風雨之中。」在杭州讀大學時,「心頭只是一曲《白蛇傳》:『西湖山水還依舊,憔悴難對滿眼秋。山邊楓葉紅如染,不堪回首憶舊遊。』只要前奏響起,就有驚心動魄或失魂落魄的感覺」,——穿越于歷史,與古人心神相往來,活在自己美好的影子里,正是她的一幅自我畫像。然而不要以為她只是不識愁滋味的無病呻吟,她對一句詩的體會,反覆沉澱了自家真實而深切的生活感受,譬如對「滿天風雨下西樓」解讀,令人震動。有時候濃縮了九轉靈砂煉丹般的修行體驗,如王維的《渭城曲》,是從她與女兒共同學習與表演《陽關三疊》的經歷中得出:燈光漸漸亮起,四十個孩子身著白色的漢服,很安靜地站在舞台上,淡淡哀傷的前奏響起。多多和其他三個小領唱分別站在主唱演員的身邊伴唱。多多站在那邊,她原本就瘦,穿上漢服以後,顯得非常清雅。看不出她有緊張的表情,只是安靜地、莊重地融入整首旋律之中,好像她原本就屬於這種旋律似的。而四十個孩子的聲音是如此簡單樸素,裏面沒有裝飾,沒有訓練的痕?,沒有任何複雜的念頭,只是一片童心,乾淨純美。他們相對坐下行禮、飲酒、慢慢分開,而《陽關三疊》那熟悉的旋律迴環縈繞,陪伴我那麼多年的旋律!看的時候、聽的時候,我似乎進入冰雪世界一般,渾身是發冷的,而心是顫抖的、熱的,那麼多過往一一而來。人到中年,得到了、失去了;惆悵過、歡喜過;孤獨的、溫暖的,眼淚不由自主滑落、滑落而我知道,這首曲子還會不斷響起,而故人,始終不曾遠離,並且越來越多。無邊柳色之中的,是無邊的溫暖或者熱愛這已經完全不同於學院派里的詩學,而成為一種心靈詩學。現如今有幾個教文學的人或文學圈子裡的人,能夠像她這樣真誠地將自己變成文學的對象跌蕩自喜地書寫、真實地坦露自己的真性情?又有幾個人像她這樣活得認真、活得唯美、活得簡單純粹?我不禁想起牟宗三先生在《五十自述》當中所說到的「純直無曲的生命」,以及想起牟先生在寫《水滸傳》的一篇文中,說過的一句意味深長的話:「李逵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將自己的老娘搬上山,如果搬得上山,李逵就不是李逵了!」因為在荊棘叢生、暗黑路滑的人生道路上,純直無曲的生命,這樣做真的太難了。然而,不難,又如何對得起這隻有一回的人生。我又想起唐君毅先生關於人生路滑、關於哀樂相生的提示。只有懂得了在艱難的人生路上,翻轉回來,重新得到一種快樂與美,才是值得過的人生。因而,儘管在「日暮酒醒」「風雨西樓」的背後,仍然有一杯溫暖的酒常在:我們愛詩,就因為詩中的許多情感觸動了自己,更何況還要響起旋律,讓人簡直欲罷不能。年輕的時候,我會覺得「無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