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辭》筆記 張煒 9787020181933 【台灣高等教育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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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品所在地:中國大陸
原出版社:人民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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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楚辭》筆記
ISBN:9787020181933
出版社:人民文學
著編譯者:張煒
頁數:360
所在地:中國大陸 *此為代購商品
書號:15691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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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茅獎得主張煒傾心解讀!
繽紛的意象、豐贍的世界
都被一部《楚辭》繪盡

內容簡介
本書初版於2000年,後多次再版。全書分上下篇。上篇為《楚辭》筆記,分涉21個主題;下篇為《楚辭》選讀,注釋精讀屈原傳世之作《離騷》《九歌》《天問》《九章 》。
張煒先生從屈原身處的戰國時期的社會狀況與精神格局講起,為當代讀者還原出一幅可感可觸的屈原形象,屈原的人格魅力,屈原的心靈密碼,屈原的愛國主義熱望,都得到了動人的呈現。
張煒先生又在中國文學史的嬗變中,在與《詩經》、漢賦的區別中,在與民間文學的關聯中,以眾多維度,揭示了屈原所確立的美學品格在中國文學版圖上的崇高地位。籍此,我們更深刻地領會到,屈原在美學上、詩學上的孤高獨立:自由,同時節 制;豐沛,同時凝練;放縱,同時收斂。張煒先生以非凡的才情,用心靈撞擊心靈,用詩情品味詩情,截斷眾流,獨標聖解,新見迭出,每一篇都是筆酣墨飽的美文,令人歎為觀止。

作者簡介
張煒,當代作家,中國作家協會副主席。山東省棲霞市。1975年開始發表作品。
著有長篇小說《古船》《九月寓言》《刺蝟歌》《外省書》《你在高原》等20餘部;詩學專著多部;詩歌作品《不踐約書》《鐵與綢》等。作品獲「百年百種優秀中國文學圖書」、「世界華語小說百年百強」、茅盾文學獎、中國出版政府獎、中華優秀出版品獎等。出版《張煒文集》50卷。作品譯為英、日、法、韓、德、俄、西班牙、瑞典、義大利、越南等數十種文字。
近作《獨藥師》《我的原野盛宴》《尋找魚王》《艾約堡秘史》等書獲多種獎項。

精彩書評
在敘述中,受一種思緒的牽引,使聽者隨之穿越兩千多年時光,來到芳草萋萋的汨羅兩岸,迎著屈子那雙澄明如水的眸子,走進一顆偉大而純美的心靈。張煒先生還原復活了一個音容笑貌可感可觸的屈子。洋洋灑灑幾萬言的敘述,沒有重複,沒有枝蔓,思路暢達,聲情俱在。
如果把下篇「楚辭選讀」比喻為輕靈圓潤的短調,那麼上篇「楚辭筆記」便如萬斛泉湧。從”戰國的激蕩”“詩與思的保育中心”“獨立於世的吟唱”“在鐵與綢之間”,到”綠色繁華的簇擁”“厭世無顏色”“觀南人之變態”“超越怪力亂神”,處處洋溢著蓬勃躍動、繁茂豐腴的”詩與思”,折射出迷人的光輝。
《楚辭》被認為是中國浪漫主義文學的源頭,而張煒先生的《楚辭筆記》,恰似一股活水湧流,溢滿了傳統典籍的甘冽和芬芳。
——濂旭

精彩書摘
獨立於世的吟唱
隨著時間的推移,詩人開始煥發出一種勇氣。他不再回避自我,而是愈加強化了個體的存在。對比《詩經》,我們會發現由於歌者(創作者)已經發生變化,「詩三百」的客觀性與群體性遠大于《楚辭》。《詩經》的基本主體「風」是民間創造,是眾手合成,而《楚辭》的主體卻由屈原等個體創造。「詩三百」的某些篇章 雖然也凸顯了個人性,但就整體看,這聲音遠不夠昂揚,而作為群聲卻是那樣地渾厚和強烈。《詩經》中單獨的聲音,很容易被淹沒。這既有歌者的不同,又有時代的特質。
屈原的抒情是對自我的全方位加強,這種毫不猶豫的大膽放言、吟唱,開拓了後來抒情詩的音域,甚至成為中國自由詩的源頭。一再言說自我、強調自我、突出自我,這是對客觀世界的一次次大聲傾訴,成為中國個人抒情詩的發端。至於更後來──比如現代自由詩──的狂妄和放肆,卻導致它走向了畸形。個性的張揚一旦離開誠摯與淳樸,離開那種沉迷與尋覓的氣質,就會變得虛空無力,不再可愛。其驕狂之氣會拒於千里之外,成為一種極不自信的嚎吼,背後仍是個渺小的我。另外還有一種”抒情”,其作用不過是一種外部修飾,實際上是對廟堂或強勢的依附,是幫閒者的歡歌和呼號,說到底不過是對利益的追逐。這類阿諛的頌詞沒有什麼價值,不僅沒有真正的個人性,而且連個人所匯入的那個群聲都是虛妄的存在。因為缺乏個體靈魂的群聲是虛擬的,無法構成生命的千姿百態。一片深廣無邊的心靈的海洋消失了,我們所能夠感受和記憶的,只不過是一群廟堂啦啦隊,是它製造的時代噪音,而不是歌唱。
屈原是一位遺世獨立者,他從群聲中走出,從廟堂中走出,進而從楚國大地上那些縱橫交織的民間吟唱中走出。經過一場浩大遙邈的跋涉、穿行,他的歌聲變得有些蒼涼,但雄渾有力,心中湧動的源泉更加激越,因為這一路的潤澤和吸納給了他力量和勇氣。這時候他甚至有些孤注一擲的孟浪和生猛,將原來的憂慮和牽掛拋諸一旁,自顧自地向前走去,目不斜視,只認准一個方向,吐出一串心聲,把看到、聽到和想到的都收入思想的囊夾,釀造之後又全數傾倒。只有這個時刻,詩人才真正地由軟弱變強悍,由宮牆內不見陽光的一介文臣,變成了大地上櫛風沐雨的奔走者,變聲變調,聲音趨於粗獷。他甚至嘗試學習楚地各個角落的聲音,從祭祀的歌唱中藉取詞匯和音調。這時詩人的吟唱又混同、交織了自身生髮的暢想,伴隨腳步越走越遠,終於走出了大山,走出了人群。「入不言兮出不辭,乘回風兮載雲旗。悲莫悲兮生別離,樂莫樂兮新相知。」(《九歌少司命》)
他獨立於曠野,仰望星空,在呼呼作響的風中發出自己的聲音。由於變成了獨立的個體,各種各樣陳舊的法度與規束悉數退卻,心中的羈絆迅速解脫,詩人像一個不管不顧的思想的赤裸者,完全自由自在了。他將幻想與現實相糅,那些現成的旋律一會兒將他圍裹,一會兒又被他撕碎,我者與他者組合,心靈與肉體交接,客觀與主觀、夢想與幻覺,就這樣拼接連綴,無窮無盡。詩人的夢囈無所節 制,做出一些遠超預期的動作:有時候在突然冷肅和清晰切近的打量中喃喃自語,以至於驚住;這之後的停頓又換來更加瘋狂的幻想,沒有任何邊界,吐露的言語如披掛的花兒一樣芬芳、華麗,又像腳下的岩石一樣堅硬。有些傾訴記不清是來自幻覺還是來自轉告,或是內心久久徘徊的不吐不快,它們糾纏、堆積,脫口而出。有時候是一些纖細、柔和、委婉的歌吟,這時詩人的心情爛漫而柔軟,雙眼迷蒙,宛若一個純潔的嬰兒,沉浸在一種心緒之中,感受著往昔的全部呵護。
那是來自親情、愛人,特別是母親的懷抱。淚水奪眶而出,親情漸漸逝去,眼前出現了那個”美人”,”美人”贊許地看著他。權力散發的魅力實在令人著迷,詩人再一次被吸引過去,陶醉於無所不在的廟堂的恩澤中。這是一種閃爍著浮華和高貴的色澤,但他知道在其褶縫和陰暗的背面,卻是冰冷和污濁。那裡沒有一點潔淨與溫暖,全是骯髒和殘忍。於是詩人轉向澄澈明亮的天空,看著悠悠白雲。夜幕降臨,星斗像閃爍的寶石綴滿紫藍色的蒼穹,他尋找其中最引人注目的那幾顆,與之久久對視,然後開始一場亙古難逢的大聲追問,這就是《天問》。問天,問地,問變幻莫測的世事,問國家興亡,問社稷前路,問偶然和必然,問族群、廟堂、個人,問他們的命運為何不同,又為何交織一體?
“鯀何所營?禹何所成?康回馮怒,地何故以東南傾?九州安錯?川谷何洿?”“燭龍何照?羲和之未揚,若華何光?何所冬暖?何所夏寒?焉有石林?何獸能言?”(《天問》)從神山昆侖到大河源頭,從共工撞山到禹的勝利。燭龍的眼睛灼灼發光,太陽等待升起,日落之處的大樹發出逼人的光芒。哪裡有長成樹林的石頭?哪裡有會說話的野獸?這些思維不停地纏繞,讓他困頓,又讓他快慰。他感到極為疲憊時,又想到了傳說中的那個不死之國。它在何方?那個國度裡定居著一個巨人,他是一位看守,因為那裡有神奇的植物,吐放璀璨之花。一條能夠吞下大象的巨蛇,它的身子有多大?滔滔不息的黑水之地,染黑了人的手腳。傳說中青鳥居住在三危山,那裡有長壽不死者,那個地方的生命沒有邊界,所以同樣是一種可怕的境遇。在這個時刻,詩人獲取了真正屬?自己的權力,可以藐視君王,藐視社稷。他背向它們,遙望更大的世界。一個人和這個世界建立了聯繫,用歌聲回應一切,這才稱得上是一個大歌者。
金句
? 在《詩經》與漢賦之間,《楚辭》起到了橋樑的作用,具有一定的折中性,屬?一場文字茂長前的形態。儘管有人也將《楚辭》稱為”辭賦”,尤其是西漢初年的所謂”騷體賦”,如賈誼的《吊屈原賦》《鵬鳥賦》、司馬相如的《長門賦》和司馬遷的《悲士不遇賦》等,確實與《楚辭》有些接近,但畢竟與後來那些豐辭縟藻、窮形極貌的漢賦有著很大的區別。後者更加恣肆放逸,而《楚辭》則節 制了許多,仍然屬?歌詞,可以詠唱。它繼承了楚地的民歌傳統,或者說最終完成者屈原就是民歌的收集者和規範者,是一個集大成者。他使《楚辭》達到了藝術的最高峰。
? 自屈原開始,詩的抒情品格得到了強化和確立,尤其是抒情長詩的價值得到了彰顯;它既浪漫又節 制,既放縱又收斂,其無比浪漫的質地與質樸誠懇的品格合而為一,散發出無可抵禦的魅力。因著文學的強大批判品格,《楚辭》為後代文學樹立了榜樣,它以動人心弦的個體吟唱,與所有廟堂文學劃上了一道深刻的界限。
? 屈原上達九天,下入幽冥,與神鬼對話,往來無礙,多麼自如舒暢。詩人站在蒼穹之上看雲霓巨龍,一片斑斕,滾滾而來的雲海襯托著他的威赫,從此再無悲戚,也不是那個身披花草的稚弱文人,不是一個依附于君王身側的臣子,不再像女子那樣刻意打扮自己,不是一個面容姣好的吟唱者,更不是一個弄臣,而是一個無所不能、遨遊四方、與神仙並列的高貴生命。高貴和自尊應該是詩人的本質,沒有這樣的生命質地,也就沒有真正自由的吟唱。
? 屈原是居於所有詩人之上的最傑出者,因為他有無所不至的最開闊無際的神遊,在沉重肉身的拖累下,仍然勇敢無畏地掙脫,一次次飛向高闊,奔向最後的歸宿,飛升於一片精神的平流層之上,抵達了清明的境界。這就是屈原所開闢的浪漫主義的道路,也是他的偉大意義。
? 在《詩經》和《楚辭》多姿多彩的世界裡,植物的氣息格外濃郁。在這種氣息中,人類生活染上了濃綠的顏色,思想和行為伴著這種顏色,與碧綠、澄澈、芬芳、鮮美一起,蔓延和生長。在今天的城市,有些植物只被一些上等人物和高級場所作點綴修飾之用,已化為身份的象徵。在遙遠的楚國,在那片濕潤的土地上,它們既是再普通不過的自然之物,又是同一個世界裡並肩的生命。
? 居所內外到處是芳草鮮花,無論是走廊還是庭院,皆為迷人的絢爛和醉人的芬芳。多麼濃烈的愛情,多麼浪漫的氣質,在這芬芳堆積的奇妙詩句中,感覺不到重複和擁擠,而是沉浸於一種極為飽滿芳冽的生命氣息之中,這氣息為《楚辭》所獨有。
? 眼前的這位詩人時而痛哭流涕,時而哀怨無聲,仰望、祈求、頓足、捶胸,簡直受盡了折磨。這位詩人長眉揚起,美目大睜,眸子清澈,而且周身綴滿了鮮花。在陪伴他的這些芬芳植物眼中,詩人更像是自然界裡可以移動的一個精靈。它們願意附著其身,與其同行。
? 《楚辭》想像之爛漫、色彩之穠麗,自古至今沒有出其右者。繽紛的意象、豐贍的世界,都被一部《楚辭》繪盡。後來即便是鋪排到極致的漢賦,都無法與之相比;而且漢賦愈是往後,愈是于華麗中透出輕浮和飄移,在製作的快感中顯出一絲無力。這一切,與《楚辭》雄奇的創造相比,差異巨大。
? 相比《詩經》,相比其他先秦藝術的簡潔節 制和凝練,《楚辭》既根柢深沉,又是形式和意蘊的一次大舒展和大解脫。其激情飛揚的浩蕩、縱橫馳騁的氣度、上下求索的勇氣和一瀉千里的抒情,堪稱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 隨著時間的推移,詩人開始煥發出一種勇氣。他不再回避自我,而是愈加強化了個體的存在。
屈原的抒情是對自我的全方位加強,這種毫不猶豫的大膽放言、吟唱,開拓了後來抒情詩的音域,甚至成為中國自由詩的源頭。一再言說自我、強調自我、突出自我,這是對客觀世界的一次次大聲傾訴,成為中國個人抒情詩的發端。
? 這場浩大綿長的審美是歷史性的,它行進在一個又一個世紀,支撐起美學傳統裡最為重要的一方天地,觸目而堅固。這個巨大的隆起,讓巍峨的美學大廈變得崇高和龐大,沒有誰能夠忽視。它是我們自豪的依據,自豪的象徵,自豪的同義語。
? 詩人擁有整個人類利益最大化的完整而縝密的思維,又與忠君、忠於血脈的那種牽掛密不可分。就此來說,屈原是一個比較徹底的愛國主義者,而較少機會主義和私利主義,這與詩人血脈裡的那種浪漫主義高度契合。他願意社稷具有濃重的東方色彩,與東方那種神奇浪漫的精神取向、價值取向相一致。這種愛是精神之愛,也是一種道德倫理層面的固執追求。所以正是在這種意義上,人們看到了一位愛國者最為洞明的方面,而他的全部詩篇所閃爍出的崇高氣概、那種打動人心的力量,也源於深刻理性的內部。
? 詩人是一個集大成者,是一個複雜的綜合體,他把自然和鬼神、民間和宮廷,把豐富而繁瑣的巫術祭祀、莊嚴齊整的宮廷禮法,把悲觀絕望、剛直不屈、委婉低沉與山野星空下的求索叩問等,全都囊括一體,完成了複雜糾結而又悲憤莊嚴的一生。直到生命的最後,他仍未放棄那份剛倔與自尊,它們成為他吟唱中最為驚心的部分,就是這個部分,讓後來的傾聽者變得心情肅穆,淚水潸潸。
? 至此我們就越發理解了詩人為何那麼緊密地依賴世間萬物,特別是那些芬芳的花朵,又為什麼有著那麼多豐富奇異的想像,那是他一次又一次地尋求救贖。他需要有一隻手來搭救自己,推動自己,需要把身體推向一個能夠存活下去的稍微寬鬆和溫暖的空間。
? 一個偉大的詩人就這樣誕生了,其吟唱閃耀著思想與藝術的雙重絢爛,創造了自《詩經》以來漢語言文學的真正奇跡。如果《詩經》作為中國最早的詩歌總集,主要來自浩瀚的民間,那麼詩人屈原卻用一己之力托起了一座宏偉輝煌的藝術殿堂。中國文學的個人創作從此展現出更大的可能性,顯示了無可比擬的高度。屈原放大了先秦文學中的個體,進而確立了個體,以極大的豐富和卓異,在複雜曲折、多姿多彩的創造中全面完成了自己。
? 詩人心靈的分裂,是一生最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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