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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一樹梅花一溪月》是潘小嫻的散文集,更是作者對童年故鄉的回憶。作者採用抒情手法,將故鄉風物,通過點點滴滴的細節描述,再現給讀者,從而使作者故鄉的親情和風情如同浮世繪一樣展現出來。作者擅長細節描寫,語言也清新俏皮,將童年生活的生動和親情的溫馨活靈活現地展現出來,尤其是對鄉土人情的描寫,比如吃野菜,挖蜆子,其生活畫面栩栩如生,充滿煙火氣,帶給讀者全新的閱讀體驗。
作者簡介潘小嫻,廣東省連南人,壯族,作家,媒體人。已出版:《美人香里說宋詞》、《雲山花事經眼錄》春夏秋冬四部、《魅,自山中》、《建築家陳伯齊》、《會飛的蒲公英》、《最美的遊戲》等作品。其中,單篇散文《會飛的蒲公英》全文選入小學語文教材五年級下冊(長春版);《雲山花事經眼錄》春夏秋冬四部,2018年入選「首屆中國自然好書獎」,2019年榮獲「書香羊城十大好書」。
精彩書評潘小嫻的散文寫出了故鄉的雙重性。這未嘗不是包括我在內的每一個遊子的心靈處境。或許,我們每個人都有兩個故鄉:一個走不出的熟識性故鄉,一個回不去的異質性故鄉——林少華小嫻的散文充滿靈動的氣韻。含淚帶笑的兒時記憶,似真似幻的故鄉圖景,梅花溪月,山間荷塘,會飛的蒲公英,小學校的鐘聲故鄉和童年,是我們永遠也走不出去的夢境! ——鮑十小嫻寫了她的故鄉,其實也是寫了我們所有人的故鄉。讀小嫻這些文章,自問:鄉關何處?我的故鄉何處?難道不是小嫻戀了又戀的梅村么?小嫻的字裡行間熱氣騰騰,親切地呵護了我,它讓我安妥。——半夏每一代的作家筆下,藏著每一代的童夢與人文。潘小嫻的《一樹梅花一溪月》以人文的筆法,記載了當代城市化進程下人們對童年久久地眷戀,它不僅僅是舊夢,也可能是我們通往未來歡笑的道路。潘小嫻的人文生活隨筆,可以看作是城市化轉型時段,人們勉力打通舊夢與未來的一曲當代民謠。——徐江
目錄?第一輯?│?一樹梅花一溪月白鵝王子 003雪白雞毛飛上頭 012叮咚!叮噹!一彎小溪,一曲歌謠 020美好一天,從與豬散步開啟 024田埂邊,那一抹身影 032春風吹過鵝卵石牆 040杉木箱子,像星星在夜空中熠熠閃光 049一樹梅花一溪月 056我們的天堂電影院 061水井紀事 068草垛香香,「繩」采飛揚 074教書先生的魅惑 081雪夢,香香甜甜 086我挑著柴,哥哥站在橋頭等我 091冬日里的聲音,暖暖的香香的 098第二輯?│?啖一口「神仙菜」暖暖光陰,與南瓜一起成長 107好吃又好用的瓜瓜兒 188第三輯?│?翩翩小兒郎,騎「馬」上學堂「打官司」,鬥草去 195蟋蟀在野,梁山好漢一聲吼 200第四輯?│?楝花風吹,紫煙裊裊帽子花開,手鐲串串 231薄霧晨曦,染一身菊花香 238會飛的蒲公英 242臭花,臭金鳳 245家門前的樹 250楝花風吹,紫煙裊裊 256溪邊那株無花果 261誰家閨女,好看得像一朵映山紅 265三棵樹,甜蜜清香牽美憶 270山間荷塘 275後記?既美好,又惆悵 281
精彩書摘一樹梅花一溪月春分,回到梅村老家,已是暮晚時分,一輪滿月兒淡淡地掛在天空。小溪邊,有一棵不太大的樹,橫斜著枝丫,開著五六七八朵白花。月兒朦朧,水聲清幽,我便自以為燦開著的是白色梅花了。有月亮,有小溪,有梅花,那真正是好一番「一樹梅花一溪月」的妙境了。霎時,滿心暖暖融融的。只是,走前,再一細看,頗有些遺憾:那一樹倚靠著溪邊,自顧悠悠閑閑地開著的卻是梨花。可是,我一直最想看到的,卻是梅花呀!我出生成長的地方——梅村,村莊的名字像花兒一樣美。花兒一樣美的梅村,其名字來源,流傳著兩種傳說:一說是,梅村房屋的整體布局,很像一朵梅花盛開的形狀。像梅花一樣盛開的村莊,起個名字叫「梅村」,名副其實。另一說是,坐落在鹿鳴關山腳下的這個村莊,四周還有不少大大小小的山峰,其中有一座煙墩山,山上原本野生著很多梅花。每當冬日來臨,煙墩山開滿了晶瑩潔白的梅花,整座煙墩山都香氣馥郁,沁人心脾。有好事之人,踏雪尋梅,站在煙墩山上,往山下的村莊望去,如入一處寧靜淡遠、清雅絕塵的美境。便覺得這麼美的村莊,也該有個美好的名字才能與這番美景登對。於是,給這個寧靜淡遠的村莊起名叫「梅村」。傳說很美,梅村的名字與美麗的梅花,牽牽繞繞,讓人倍覺清奇。但讓我一直無法釋然的是:在離開梅村之前的18年時光里,我卻從沒親眼看見村莊里開過一朵梅花。那是因為整個梅村根本就找不到一棵梅花樹呀!一個名叫梅村的村莊,卻從不見一朵梅花。這感覺,總是有點惆悵。我曾經問過一些村人,為什麼「梅村不種梅花」?村人說:種梅花,不吉利呢。「梅」,讀音與「沒」「霉」相似。「沒」,便是什麼都沒了;「霉」,說的是倒霉,霉運。一個人、一個家、一個村莊,什麼都「沒」了,這是多倒霉、多糟糕的事。種梅花幹啥,那不是糟心嗎?誰想這麼糟心過日子呀,全村人都不想!原來,不種梅花,只是因為全村人都不想過糟心的日子!這種彎彎繞繞的邏輯,看似有些不合理,其實,在特定的時代背景下,卻也有它隱晦的時代合理性。在連最基本的生活保障都還沒能得到滿足的時代,審美,在村民們心目中的地位,當然顯得有點奢侈了。於是,本來美得出神入化的梅花,在村人的心中,卻變成了「沒」和「霉」的象徵。成了避之唯恐不及的意象。這一細節,其實真實地透露出,村人心中,自始至終都滿懷著一種對美好生活的衷心渴望。只是,這種渴望,因為當時日子過得太清貧,卻更多地摻雜進了一種難以言說的無奈吧。不知道,這種難以言說的無奈,何時才會變得雲淡風輕呢?後來,每當冬日到來,我變得更喜歡往梅村邊的三江河堤跑了。村邊的堤岸上,種植著茂密的苦楝樹,也零星地種有幾棵高大挺拔的烏?樹。蕭瑟的冬風刮過,烏?樹樹葉漸漸變黃變紅,紅紅艷艷的煞是好看,斑斕重彩,繽紛艷美。待這紅紅艷艷的樹葉飄落時,樹枝上常常掛滿烏?子,白白的,亮亮的,仿如樹上盛開了朵朵白色小梅花。「山谷蒼煙薄,穿林白日斜。崖崩迂客路,木落見人家。野碓喧春水,山橋枕淺沙。前村烏?熟,疑是早梅花。」元朝黃鎮成的這首《東陽道上》,描寫的是冬天山村的景色:山谷雲煙繚繞,穿過疏林,夕陽已經西斜;溪邊道路有些崩塌,只好迂迴而過,卻看到了樹葉落盡后原本隱藏在樹林深處的村莊人家;水碓正在咯吱咯吱地轉動著,一座木橋靜靜佇立在淺淺的溪流上;村頭的烏?果實已經成熟,一樹白花花的烏?果高掛枝頭,讓人懷疑自己看到了一樹早開的梅花。「前村烏?熟,疑是早梅花」——烏?之美,不僅在於紅葉滿枝,還在於枝頭紅葉飄零后,那原本藏在樹葉深處的青黑色烏?子,同時也脫掉了黑色外衣,露出了白色的果實,碩果累累地掛滿沒有樹葉的枝頭,遠遠望去,像一朵朵早開的白色梅花,繁星點點,綴亮著山莊的冬景。風吹烏?樹,一樹「白梅」開!在梅村沒有看見梅花,卻在村旁堤岸邊的烏?樹上,見到了燦若繁星的一樹「梅花」。雖然此梅花非彼梅花,這烏?樹上的朵朵「白梅」,也欠缺了一縷清清的「梅香」。但「一樹白梅」的美好景象,到底多多少少也掩去了心中的一些遺憾之感。光華流轉,歲時更替。一晃,我離開梅村已經30多年了。這期間,斷斷續續回過很多次梅村。每次走進村莊,我的腦瓜里總是習慣性地想著這樣一個問題:這個叫梅村的村莊,到底何時才能看到有梅花盛開?數年過去,村中人家的日子早已蒸蒸日上。小溪邊,也有了一番變化,從前比較少見的梨樹、枇杷樹,如今都越種越多了。梨花兒朵朵,枇杷花兒簇簇,比之從前只有金燦燦的南瓜花獨佔一溪風光的單調,早已增添了幾分繽紛之美。梅花呢?也有了。雖然,只是「畫」上去的!近年來,梅村順應時代的發展,大搞美麗鄉村建設,村莊路邊的圍牆上,都掛上了各類盆栽小花。溪邊,低矮的清一色白牆,也畫上了很多梅花枝。一朵朵紅艷艷的梅花,倒映在小溪里,花艷,水艷,整座鄉村也變得明麗起來了。艷艷梅花,已畫滿了村牆。盼望著,盼望著,真正的梅花,在梅村燦開的日子也該不遠了吧。2018年冬天,又回了一趟梅村。這一次,我的心比任何一次回梅村都要歡喜。因為,我真的看到了,我曾經期待了很久的那個美好畫面——梅花朵朵,燦爛地盛放在梅村的大地上!梅村小學的後面,建起了一個梅花公園。公園裡,種著兩排梅花樹,紅紅白白的花兒,正艷艷地開著。繞村而過的小溪邊,也建起了一個小型村公園,公園裡也種上了好幾棵梅花樹。白白紅紅的花兒,正掛滿枝頭。三三兩兩的村人,流連在梅花樹下,眼睛亮亮的,歡歡喜喜地道一聲:梅村,終於也有梅花開啦!梅村,終於也有梅花開啦!小溪邊,梅花灼灼,映照得村中的溪水,也晶亮了幾分;映襯著村人的臉龐,更靚麗了幾分。多美呀!一樹梅花一溪月,終於真正地,成了梅村的一幅現實美景。我們的天堂電影院人約黃昏后,月上柳梢頭。某日,我參加完社區文化活動從梁姓宗祠出來,拐進廣州車陂沙美公園,竟然看到兩棵大榕樹之間,掛著一塊寬寬的中間白亮四邊黑框的布簾。一個放映機,嘰嘎嘰嘎,轉呀轉呀;一堆一堆人,坐在低矮的木板凳上,盯著黑白布簾,看呀看簾里晃動的影像。當時正是仲夏之夜,一些老者,手拿蒲葵扇子,輕輕地一扇一扇。剎那間,時光倒流,那一把蒲葵扇子,如同孫悟空手中的芭蕉扇,把我的思緒「扇」回了從前在連南梅村看電影的年代。「黑白布簾在風中搖曳」——曾經有過鄉村生活經歷的人,每當說起對80年代電影的最初印象,都自然而然會晃動出這樣一個熟悉場景。那時候,上電影院看電影,只需要一兩毛錢,但並不是任何人都能夠常常拿得出一兩毛錢來!尤其是對於成長在鄉村的我們來說,到電影院看電影,更是一件奢侈得超越我們的想象力的事情。好在,那時候政府有專門的電影隊,每到周末或者各種節慶的時候,會輪流到各鄉村免費給村民們放電影。所以,20世紀80年代鄉村人看電影,大體都是在自家村莊的一塊空曠之地,兩邊豎起結實的鐵杆或木頭桿,放映員把那黑邊白底的四方布簾的四個角,捆綁在杆子上,然後,一台老式的電影機對準黑白布簾,嘰嘎嘰嘎地放起電影來。電影里的人物都是在布簾里鮮活地晃動的。在物質生活相對貧乏的80年代,「黑白布簾在風中搖曳」是當時很流行的一種看電影模式。時過境遷,已經遠離故土梅村,一不小心成為廣州大都市市民的我,卻一直覺得許多人為之津津樂道的「黑白布簾在風中搖曳」這種場景很鬼魅。為什麼呢?因為,在1986年之前,「黑白布簾在風中搖曳」這種充滿神奇魅力的畫面,我從來都沒有親眼看見過!原來,在我生活的粵北那個叫梅村的小山村裡,當時每次放電影,全都是直接對準了一面雪白的牆壁去播放的。當時,我們村放電影的地方叫食堂。它曾經是全村人一起吃大鍋飯的地方,是「大躍進」時代的產物。食堂只有一層,是黑瓦泥磚牆,裏面有個小賣部,有個小衛生所,還有個舞台和一大塊空地。每年年底,如果有什麼文藝匯演的話,就會在這個舞台上進行。別看這個小舞台很簡陋,它上面可是留下過中央民族歌舞團一些大咖們的演出足跡的!——這就是當年少數民族自治縣最大的福利。記得讀大學時,說起我曾親眼看過某某民族歌舞大咖的演出,驚得那些大城市長大的舍友大眼瞪小眼的!舞台後面,是一面雪白的大牆壁。村中老人說,這面牆壁倒不是專門為小舞台設計的,而是另一座建築的後壁。但因為小舞台逐漸成了村莊里公眾聚集的核心所在,於是,這一面雪白大牆壁的作用就越來越重要了。後來,第一次到我們村放電影的叔叔,覺得在舞台上另外掛銀幕並不方便,乾脆就直接對著牆壁播放起來。從此,就形成了慣例。在我印象中,這食堂其他地方的牆壁,經常都會變得黑乎乎的,唯有舞台後的這一塊大牆壁,卻一年四季都潔白如雪。我們村裡的大人每年都會認真粉刷這塊牆壁,而孩子們再調皮,也不會去這塊大牆壁上亂塗亂畫,一切都只是為了:看電影!1980年秋,我12歲,到離村子三公里遠的三江縣城去住校讀中學。自從改革開放后,學校已不興組織學生集體去電影院看電影了,而當時我因家裡生活相對窘困,所以雖然縣城有個小電影院,但我根本沒去那裡看過電影。這樣一來,我就特別關注村子里什麼時候能放免費電影了。每當探聽到村裡要放電影的消息,我立馬就會編織各種各樣的理由向老師請假,以便回家看電影去。這各種各樣的理由中,當然也包含一些小小的謊言啦。奇怪的是,當時我的父母從來也沒批評過我,那真是個自由而又快樂的看電影年代。放映員到我們村放電影的周期,大概兩個多月才會有一次,每次連放兩個晚上,一般是一個晚上放一部影片,偶爾也有放兩部的。每當有消息說放電影時,家家從清晨開始,就搬了兩三條長板凳去食堂搶佔位置,乃至這一天的中午飯和晚飯,一家人都只能站著吃飯了,但一個個都吃得滿心歡喜,滿臉期待。待到晚上一吃完飯,碗筷都不洗,就一個個直奔食堂而去。一開始,村裡放的多是一些戰爭老片,如《地雷戰》《地道戰》《平原游擊隊》《閃閃的紅星》《紅孩子》《我們村裡的年輕人》等一些五六十年代的經典電影。後來也陸續放映了很多80年代拍攝的電影,如《阿Q正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