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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作為現代思想的交會點,羅蘭?巴特串聯起列維-斯特勞斯、布朗肖、拉康、薩特、福柯、德里達、克里斯蒂娃等整部法國20世紀思想史。他的零度寫作、作者之死等概念風靡一時,其神話學、符號學等相關著作則為分析大眾文化和消費主義提供了經典理論。毫無疑問,他是20世紀文化和文學批評的傳奇。這本《誰是羅蘭?巴特》是汪民安教授寫作的第一本書,完成於20世紀末,呈現了他年輕時的羅蘭?巴特,也是一本「關於我的青年時代的書」。彼時,羅蘭?巴特是他和他身邊朋友的聖典,決定性地塑造了他的趣味。蘇珊?桑塔格說「在『二戰』后法國湧現的所有思想界大師中,我敢絕對肯定地說,羅蘭?巴特是著作永世長存的一位」,而這本解讀巴特那些「不朽之書」的著作也在二十余年裡一版再版,為國內喜歡巴特的讀者們提供了「快感」。
內容簡介羅蘭?巴特是20世紀極具影響力的文化和文學批評家,甚至可以說他是20世紀文化和文學批評的傳奇。他的寫作生涯貫穿了符號學、敘事學、結構主義和后結構主義等新的理論流派。他因獨具一格、優雅睿智的批評寫作風格而享有作家和文人的聲譽,並以邊緣和前衛的批評姿態獲得了經典的地位。汪民安教授在本書中生動地展現了羅蘭?巴特的思想軌跡。羅蘭?巴特是現代思想的交會點,作者將其思想放置在20世紀後半葉充滿爭論的法國思想圖譜中,將他和德里達、福柯、德勒茲等人的思想進行對照,這既是對羅蘭?巴特思想的總體呈現,也是在一個更寬泛的角度對當代法國理論的勾勒。此外,作者特彆強調了羅蘭?巴特對人文科學的巨大貢獻和留給後世的豐富遺產。就如同羅蘭?巴特宣稱的「文本的快感」一樣,這部力圖解讀巴特那些不朽之書的作品,讀起來也令人充滿快樂。
作者簡介汪民安,清華大學人文學院教授。主要研究方向為批評理論、文化研究、現代藝術和文學。
目錄第一章 道路1身體旅途1寫作旅途12第二章 50年代22寫作/零度寫作22神話學53第三章 結構地圖84符號學84文學科學98敘事學119第四章 結構亂了142作者之死142文本155符號帝國164《S/Z》:文本內訌179第五章 慾望歷險199軀體哲學199愛情戲劇211誰是羅蘭?巴特221第六章 背影241思想邊緣241形式主義氣質248遺產260附錄 羅蘭?巴特與中國——紀念羅蘭?巴特百年誕辰267主要參考書目282後記284再版後記286
精彩書摘第一章 道路身體旅途整個60年代,都是巴特聲名鵲起的年代。伴隨著結構主義盛期的到來,巴特在巴黎知識界也如日中天,他成為結構主義在文學領域的領袖人物。1963年,巴特發表了他的第四部著作《論拉辛》,這部用新的方式重新研讀拉辛的著作引發了一場可載入史冊的論戰。索邦大學教授雷蒙?皮卡爾發文《新批評還是新騙術》,激烈攻擊巴特及其使用的精神分析方法。皮卡爾使用了一些「與死刑有關的詞彙」,他要「傷害」「刺穿」「進攻」「殺死」新批評,或將它推上斷頭台;他指責巴特等所做的批評是極端危險的。巴特寫了《批評與真實》,對皮卡爾氣急敗壞的指責做了平靜的然而也是有力的回應。這場爭論很快演變為一場「古典作家和現代作家」「傳記歷史批評和新批評」的爭論,結果,這場爭論以巴特的雄辯理性獲勝而告終;同時,它也促進了新批評的發展,為法國批評界日後的冒險掃清了障礙,並將批評界的保守主義埋進了歷史的塵土中。幾乎是與此同時,巴特還發表了另外兩部著作,《符號學原理》和《批評文集》。前者對符號學做了全面的理論總結,全書充斥著索緒爾的身影;後者則在鼓勵當時的先鋒派羅伯格里耶和布萊希特,為他們做了有力的辯護。同時《批評文集》中還涉及了極多的話題,如結構主義問題、文學批評問題、元語言問題、作者和作家問題以及文學現狀問題等,這本書彙集了巴特在五六十年代之交對當代寫作的諸多思考。此時,巴特的結構主義范型已大致確定,早期的神話學分析已被語言學模式取代了。正因為倡導結構主義,且對它進行了傑出的運用和解釋,巴特被冠以結構主義巨頭之名,他和另外幾個人有力地將這個運動推到了巔峰,他們分享了結構主義在各個學科的領袖人物位置:列維斯特勞斯負責人類學,拉康分管精神分析學,福柯則肩挑思想史和哲學,阿爾都塞接過了馬克思主義的擔子,無疑,文學的地盤就留給了巴特。正是這五個人擴展了結構主義的權勢,結束了人道主義或存在主義的統治。事實上,巴特並沒有在結構主義的床上躺多久,他早早地爬起來了,並輕輕鬆鬆甩掉了結構主義的花環。1970年,他的兩部新作改變了他的形象,這就是著名的《符號帝國》和《S/Z》。《符號帝國》是他於1967年訪問日本的觀察結果,在寫作這本書時,他獲得了極大的快樂。這本書一點也不帶結構主義的色彩,巴特將日本分解成幾十個符號,對每個符號進行解讀,這種解讀方式容易令人回想起《神話學》的方式;重要的是,巴特並沒有按照結構主義原則將這些符號組織起來,從而觀察它們的內在語法線索,相反,他僅把它們並置起來,承認它們各自的差異存在。《符號帝國》顯然遺忘了結構主義的使命,《S/Z》離結構主義就更遠了,或者說,它就是在和結構主義作對。這部著作是對巴爾扎克的一部不太著名的小說《薩拉金》進行的閱讀實踐,巴特在此正是以反結構主義之道行事,他將一個嚴謹規範的現實主義文本拆散了,並弄得七零八落,而且絲毫也沒有統一它的打算。經過巴特的那隻手——準確地說,是一隻屠手——《薩拉金》已經面目全非了。這或許是巴特進入所謂后結構主義時期的標誌。后結構主義的一個重要標籤就是閃爍不定的能指,此後的巴特本人就像是這樣一個能指,人們很難把握他的行蹤,他就是后結構主義本身。1973年,他的另一部影響甚廣的著作《文本的快感》出版,這是他的又一次轉向,一次閱讀和批評的形式主義向閱讀倫理學的轉向。在此,他充分地提高了閱讀的地位,用閱讀倫理學取代了閱讀技術。享樂閱讀——巴特將它置於文本流通的中心位置——應被視為一種生活哲學,它和寫作一樣,是一種重要的存在方式。這部書只能是功成名就后的作品,只有在徹底解決了拮据、生存壓力,滿足了名利慾望之後,一個人才能奢談無金錢元素的享樂要求。1974年,巴特訪問了中國,這次訪問令他多少有些失望。因為是一個訪問團,他們被安排得井井有條,而無法選擇性地觀看一些東西。他在中國逗留了三周,回國后,完全不像從日本歸來那樣,他幾乎沒為此次中國之行發表什麼東西,儘管當時中國充滿了符號,但對他毫無誘惑。第二年,由一家出版社推出的「永恆作家論叢」叢書,收錄了《羅蘭?巴特談羅蘭?巴特》一書。這或許是他最重要的一部書。巴特在此展示了自己的日常經驗並對之進行了一些抽象的而又饒有興味的理論清理。他以一種低姿態——一半是謙虛,一半是隱含的驕傲——看待自己的著述生涯,貶低自己往往是優越感的外露,而這種形式又易於被他人接受,這再次顯露出他的睿智。這部書另一個值得永遠記住的東西是它的寫作形式:對一個人的描述和記錄——無論是對自我,還是他人——可以通過散亂的斷片完成。《羅蘭?巴特談羅蘭?巴特》是個不朽的範文,它堪與另一個傳奇文本《瞧,這個人》相提並論,儘管這兩位主人公在談論自己的聲音上呈現出相反的語調。無論從哪個方面來看,巴特此時都有充足的理由進入法蘭西學院(College de France)。巴特此時也面臨著反對意見,他和傳統的學院式研究大相徑庭。按他自己的說法,他只是寫過一些隨筆;而且,他總是出人意料地變化,使人難以摸清他的思想體系,這也為他的思考和論斷到底有無真實的價值和憑據埋下了疑問;另外,巴特似乎總是在處理一些小的主題,而不是學院內部留存下來的恆久而宏大的命題。總之,巴特身上的世俗氣息壓倒了學院氣息。但是,關鍵時刻,福柯起了作用。事實上,在此之前,他們的友誼中斷了十多年,彼此沒有來往。主要因為兩人在一起時,經常發生衝突。那時,他們尚未獲取盛名,他們既相互欣賞,又相互競爭,結果不歡而散。當巴特想進入法蘭西學院時,福柯已是那裡的教授了。顯然,就年齡、所獲成就以及心理成熟度而言,兩人重續友誼是當然的,也是必要的,況且,兩人沒有根本性的衝突——巴特還曾為福柯的《瘋癲與文明》寫過熱情洋溢的評論文章,並極其準確地道出了福柯這部著作的非凡價值。福柯回擊了那些對巴特的指責。他說:「我要補充一點,如人們所說,公眾對他的興趣可以被看作一種時尚,但是,我們可以使怎樣的歷史學家相信,一種時尚,一種激情,一種迷戀乃至誇張的說法不是反映特定時間內某種文化中的豐富內涵的存在?而這些聲音,這些我們在大學以外聽到的和正在聽的聲音,你們難道不認為它們是我們當今歷史的一部分,你們難道不認為它們將會成為我們歷史的一部分?」福柯對巴特的辯護最終使巴特入選。這無疑是巴特生活中的一件大事,在法蘭西學院的就職講演中,巴特動情地提到了福柯:「請允許我冒昧地提到米歇爾?福柯,本來出於我們的友誼,應當對此保持緘默的,我的始終如一的感情、思想和感激都與他聯繫在一起,因為正是他向教授委員會提出設立這個講座和主持這個講座的人選的。」從此,兩人盡釋前嫌,重新開始了友誼,而且更為純凈。的確,巴特在此時已關注到福柯眼下的主題:權力。在這次講座中,巴特也多次提到了權力,他將權力嫁接到他的慣常主題中:語言結構。語言結構乃是權力的寄生物,權力在某種意義上正是藉助語言、語言結構來現身的。巴特在法蘭西學院開設的講座大受歡迎,法蘭西學院門庭若市,連外國遊客和退休老人都湧向巴特的課堂。同年,巴特的另一部著作《戀人絮語》問世,這部著作也是一個研討班的結果。起初是打算以歌德的《少年維特之煩惱》為對象,來研究情話的種種模式和規律;後來巴特改變了初衷,他直接將戀人情境展示出來而拋棄了那種轉述性的分析話語。寫作者隱退了,只有一些愛情戲劇上演著。這部著作獲得了出人意料的關注,它被公眾廣泛談論著,巴特也成為家喻戶曉的人物,這令他始料不及。巴特最初的設想是這本書能有500個讀者就不錯了。對《戀人絮語》所激起的反應,《花花公子》評論說:「不錯,愛的主題已經過時了,然而,由於《戀人絮語》這樣的書,愛的春天又將返回。」寫作這本書,巴特宣稱是為被人所愛,他的目的在某種意義上達到了,他獲得了一般法蘭西學院教授所無法獲得的民間聲譽和注意:「從《神話學》到《戀人絮語》,羅蘭?巴特對社會不同方面所做的分析,被談論著、模仿著,有時也被嘲弄著,但從沒有被忽視過。」1978年,巴特的母親去世,這令巴特無比悲痛。從小,巴特就和母親相依為命,因此,母親的死對他打擊很大。在他最後一部著作《明室》(1979)中,巴特就意圖從母親的一幅照片中「引發出全部攝影術」,而且在此書中,他也表達了對母親的紀念:「我失去的不是一個人(母親),而是一個存在者;不是一個存在者,而是一個品性(一顆靈魂):不是不可或缺者,而是不可替代者。沒有母親我可以活下去(我們大家早晚都會碰到這種事);但生命中留存下來的東西將是絕對的、完全不能加以限定的(沒有品性)。」喬納森?卡勒:《巴爾特》,孫乃修譯,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1992年版,第152頁。據說,母親死後,巴特一直鬱鬱寡歡,以至在他1980年車禍后,有朋友認為巴特的去世和他的這種悲戚的喪母心態有關。1980年2月25日,巴特和幾位政治家在穿過法蘭西學院門口的學院路時,被一輛洗衣店的小卡車撞倒,巴特被送進醫院。不久,病情有所好轉,且能接待來訪者,但在3月26日,巴特卻逝世了。這使他的死變得撲朔迷離,人們無法弄清他的死因,因為車禍似乎並沒有致巴特於死地。還是福柯在法蘭西學院為巴特致悼詞,福柯的悼詞大概是獻給巴特的最後神曲,是一個天才獻給另一個天才的絕唱,它堪稱巴特流世的碑文,面對著法蘭西學院的全體教授,福柯莊重而充滿感情地說:幾年前,我曾建議你們能接受他並成為你們中的一位,他20多年不懈的努力獲得了社會公認,他具有獨創性的重要研究成果,這使我無須藉助我與他的友誼。我不會忘記他。他的事業還在。他的事業獨樹豐碑。它還會說話,其他的人可以讓它說話,或談論它。因此,請允許我在今天下午披露這唯一的友誼。這種友誼與它所痛恨的死亡至少在寡言少語這點上是相似的。你們選舉了他,就了解他了。你們都知道,你們選擇的是少見的智慧和創造的平衡。你們選擇的——你們也知道——是一位對領悟事物本來的面目具有奇特能力的人,他以前所未有的新角度更新事物。你們知道,你們選擇的是一位偉大的作家,一個不同凡響的教授,他的教學對於聽眾不是一堂課,而是一種經驗〔〕。命運讓物的愚蠢暴行——這是他唯一可以憎恨的現實——結束了所有這一切,而且就發生在這所我曾請求你們讓他進來的殿堂的門口。如果我不曾知道他在這裏很幸福,如果我不是感到應該從他那裡給你們帶來越過憂傷的友誼的微笑,那我是承受不了這苦痛的。第六章 背影形式主義氣質巴特之死是不同凡響地形式主義的。巴特被洗衣店的卡車撞倒,巴黎街頭這種突如其來的一擊並不罕見,但是,發生在巴特身上的這種車禍卻是一個事件。巴特時年65歲,正處於聲名的巔峰;他的至愛——母親於三年前逝世了,巴特剛剛完成一本紀念母親的書,他和母親的動人的親情被銘刻在書中;母親逝世的半年前,目睹了巴特在法蘭西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