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在上 謝永華 9787537867757 【台灣高等教育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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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品所在地:中國大陸
原出版社:北岳文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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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清風在上
ISBN:9787537867757
出版社:北岳文藝
著編譯者:謝永華
頁數:268
所在地:中國大陸 *此為代購商品
書號:16296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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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清風在上》是一本散文集,共65篇。既有寫童年的,也有寫親人的,還有寫異鄉人事的。作者傾心行文,百味生活盡在其中;時光流逝,儘是心頭回憶。為了使讀者閱讀方便,編者將這些文章分為四章,讓讀者通過閱讀這些淡雅清麗的文字,獲得真正的美的享受。

作者簡介
謝永華,本名謝擁華,湖南邵東人,中國作協會員,現為長沙市開福區作協副主席,魯迅文學院湖南省中青年作家高級研修班學員。小說散文詩歌發表于《湖南文學》《湘江文藝》《四川文學》《散文百家》《詩潮》等報刊,共計六十多萬字。

精彩書摘
賣艾草的女孩
老屋旁邊有塊地,父親在地里種滿了艾草。端午節的時候,也是艾草飄香的時候。
大清早,父親早飯都顧不上吃,就帶著鐮刀和繩索去割艾草。艾草在父親的精心照顧下,長勢喜人:粗壯的稈子、濃密的葉片。我便跟著去,摘幾片放在手心裏揉搓,艾草的清香味使人神清氣爽。我很喜歡這種味道。
母親則在大塘邊割菖蒲。母親說,用這菖蒲和艾草煮水洗澡,既能消炎又能去痘;屋門兩邊,插上一根還能防蟲驅蚊,用處大著呢。
只聽見一陣鐮刀沙沙的聲響,一大捆艾草便割好了。父親用繩索將它捆好,扛回家后又細細挑揀。稍小的就揀出來,留著自己用;那些大的,就一小捆一小捆地紮起來,一共扎了幾十紮。
父親說,吃過飯,他就拿一大捆到魚成灣街上去賣,要我拿著這些小捆的到老街上去賣。我從來沒有去賣過東西,我怕丑。我輕聲對父親說道。父親說,這有什麼丑的?自家的東西,又不是偷來的搶來的,三姐弟中,你是老大,應該給弟弟妹妹做個好榜樣。這樣吧,這些賣艾草的錢,你和弟弟妹妹買糖吃吧。
父親這話說到我心裏去了。
商鋪櫃檯上的紅辣椒糖是我的最愛,它紅紅的,像辣椒一樣,有著尖尖的尾巴,五分錢一個。每次放學路過商鋪,即使不買,我也要回頭看上幾眼。辣椒糖對於一個十二歲的孩子來說,是一個巨大的誘惑,尤其是在那樣的年代。那時有些人的家裡吃飯還要摻紅薯,不像現在,紅薯是零食。一想到紅紅的辣椒糖正向我招手,我吞了吞口水,扛著艾草就出發了。
老街上全是石板路,一塊塊青石板,在歲月的洗禮下格外光滑,像打了蠟似的,以致扛著艾草的我差點滑倒。聽爺爺講,在古代,我們這裡是驛站,這石板路就是那時候修成的,來往的客商和馬幫,都在這裏歇腳。
也可能是太緊張的緣故吧,我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只一會兒,汗珠便順著臉頰流下來了。我把艾草放到三嬸家門口,卻不敢吆喝。
這時,我同學的媽媽劉嬸喊我,這不是永寶么?我正好要買艾草,你爸怎麼沒有來啊?要你這個小妹子來。劉嬸一邊說著,一邊挑了兩紮。一毛錢一紮,這第一單生意就賣了兩紮,我心裏美滋滋的。只是這個劉嬸,把手裡的艾草翻來覆去地看,像是要從裏面翻出花來一樣。小一點的艾草被她扯了出來,硬是從另外一紮裏面抽出幾根大的插進去。如此反覆幾次,劉嬸自己的眼睛都看花了。對於劉嬸的挑剔,我也不好說什麼。因為劉嬸挑剔是出了名的。大家都說,她買只雞婆,恨不得把雞毛全部扯掉再過秤。當然,這是玩笑話。但是,很多賣主的確都不太喜歡她。儘管如此,我還是耐住了性子,因為賣出兩紮我就可以買四個辣椒糖了。
緊接著,附近的大叔大嬸們都來了。王奶奶的眼神不太好使,我就拿了兩紮送到她家裡。我本來不想收她的錢,可是王奶奶堅持要給,我也不好再推辭了。王奶奶一個人在家裡,兒子在外地打工,兩年都沒回來了。她老伴去世多年,她是個苦命的人。
沒多久,艾草就賣完了。十二扎艾草變成了一塊二毛錢。我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了。不但辣椒糖有著落了,父親還會表揚我的。我雀躍地跑回家,手裡緊緊地抓住那一塊二毛錢,生怕一不小心
丟掉了。
現在,我每每看到艾草,就想起父親,想起當年的自己。
香西二娘
光滑而泛著清幽幽光芒的石板路穿街而過,像一條綵帶飄在小街中央。兩邊的房屋,就像帶子上系著的鈴鐺。風一吹,鈴鐺便清脆地響起來,響出美麗的音符,響出煙火人生。
我的家距離石板路只有三步遠。
離我家不遠,是香西二娘的家。香西二娘和我母親的關係很好。她家有台縫紉機,每天響個不停,像喂不飽的老蟲。附近的鄰居經常拿些破了的衣物,讓她修改和縫補。我家也不例外。母親因為事情太多,通常是于先天夜裡把要縫補的衣褲整理好,放在破舊的涼床上,吩咐我第二天放學后拿到香西二娘那裡去。說實話,抱著那一堆破舊的衣褲,我心裏總是五味雜陳。這些衣褲本來已經很舊了,它們還能禁得起刀剪的摧殘么?雖然我很不情願,卻也只得聽從母親的吩咐。
香西二娘家的房子是紅磚砌的,三開間兩層。一層中間是堂屋,左邊是灶屋,進門的地方放著一口斑駁的瓷水缸——無言地訴說著歲月的滄桑。牆上拉著一根尼龍索子,幾塊清瘦、發黃的毛巾倒映在水缸中,像營養不良的黃毛丫頭。右邊是?房,靠門邊放著一台縫紉機,門上終年四季掛著花布帘子。
走進堂屋的時候,我就甜甜地喊聲「二娘」,沒有回應。我心想,二娘可能在做事吧。於是,我小心翼翼地挑開帘子,果不其然,二娘正在埋頭縫補著花棉褲,她的頭上還沾著棉花毛毛——像幾片鵝毛飛在頭上。二娘好。我又甜甜地喊了聲。二娘抬頭看是我,圓圓的臉上頓時浮現了一絲笑容,永華來了啊!來來來,這邊凳子上坐吧,等我把這條褲子補完,你莫急啊。
縫紉機又嗡嗡地叫起來,像一隻被困住的蜜蜂。
趁二娘做事的時候,我快速地掃視了一下房間。只見縫紉機的對面是一張上著紅漆的雕花木床。可能是年代已久的緣故,有的地方紅漆改變了顏色,變得不再鮮艷了;甚至有的地方,還露出了黃白的木頭原色來。很顯然,紅漆已經耐不住歲月的煎熬,想逃之夭夭。木床的橫杠上掛著一把紅傘,上面套著布滿灰塵的尼龍袋子——像新娘子蒙頭的蓋頭。黃黑色的麻帳子上,補著幾個補巴,四四方方,像匣子上的一塊塊豆腐。
環視一周,覺得無聊,於是我便問道,二娘啊,你家陽妹子呢?怎麼沒有看到她?
陽妹子比我大兩歲,本來是一個水靈靈的妹子,只因為前幾年在山上摘筍子,一不小心滾落在石頭上,頭部受了傷,人就變得痴痴獃呆的了,有時候甚至連娘老子都不認得了。為此,二娘和她老公吵過不少的架,終於在一次吵過架后,她老公不辭而別了。那段時間,常常聽到母親唉聲嘆氣,說二娘整天茶飯不思,以淚洗面。有時候,甚至在深夜,我母親怕她想不開,還會打著電筒去她家探望,確認無事後才返回家中。我記得,這樣的次數多了,父親也有些不悅,說道,你要去就早點去看嘛,這深更半夜的,你不怕,我還擔心你呢。要不,你就在她家住幾天,放心了再回來。可母親又哪裡捨得放下手頭的農活呢?所以,只有犧牲休息時間去關心她的好姐妹。
可能是縫紉機嗡嗡的聲音掩蓋了我的問話,也有可能是香西二娘過於認真,良久,二娘才淡淡地說道,陽妹子今天去外婆家了,要過兩天才回來。我從她臉上看不出半點痛苦的神色。看來,二娘已經走出那個不堪回首的冬天了。自從陽妹子出事後,大家都極力迴避問及此事,生怕一不小心惹得二娘傷心。本來,我是不該問起陽妹子的,但話一出口,便收不回了。二娘總共生了三個崽女,陽妹子最大,老二和老三是雙胞胎,兩個伢子。其中有個伢子只活了三個月就走了,現在等於二娘只剩陽妹子和一個崽了。
有時,我就在想,二娘這麼好的女人,命怎麼這樣苦呢?都說老天有眼,怎麼就看不到二娘的苦呢?怎麼就不幫助她呢?
其實,我每次拿衣褲到二娘那裡縫補,母親都沒有拿錢給我,難道二娘是因為跟我母親情同姐妹,所以才沒有收錢嗎?還是母親事後一次性付清了?還是二娘還有別的收入呢?不然,她靠什麼養活兩個崽女呢?回家后,我把這個疑惑對母親一說,母親笑著拍拍我的腦殼,說,哈寶崽,二娘種了很多菜蔬賣呢。天蒙蒙光,她就起床去賣菜,要到日上三竿才回來吃早飯;尤其是趕場的前一天,那是二娘最忙的時候。她要把菜扯回來,洗凈,紮好。俗話說,一隻鴨子只游得一路水。有時候,二娘一晚上只有兩三個小時的睡眠時間。你不曉得,二娘年輕的時候,可是碼頭上的一枝花呢!
一枝花?二娘圓圓的臉上布滿斑點,頭髮也白了,眼角的魚尾紋像吹皺的水波,尤其是那雙手,粗糙得像把鋸齒。
母親見我不相信,極力解釋道,二娘那都是累出來的,不然,哪會變成這樣呢!
歲月是個小偷嗎?是它把二娘美麗的容顏偷走了嗎?
至於我們拿衣褲要她縫補,她只是象徵性地收點錢,懂了嗎?母親看著我的小臉蛋說。
哦,原來如此,我朝母親眨眨眼睛,便去洗碗了。
母親又跟上來說——似乎不說完,她心裏便不好過——你二娘不像農村其他的女人,沒事就聚在一起說東道西,她沒事的時候,就從邵東街上販些水果走街串巷、挨家挨戶地叫賣。這個我知道,二娘不像別人那樣推著板車或者三輪車叫賣,她賣水果的方式有點特別:拿一隻織得緊密嚴實的團篩,把蘋果或橘子擺在團篩中間叫賣;賣完后,復又回到家中補充貨源。所以,街上常常能看到二娘忙碌的身影。
街上多是憨厚善良的鄉親,因此,二娘的叫賣一般也很順利。但是,街上也有極個別流里流氣的無賴。
話說那日,二娘端著團篩一邊走一邊喊著:賣蘋果、橘子?,清蜜蜜甜的蘋果、橘子呢!二娘每走兩步就喊一聲,清脆的聲音,像露珠般晶瑩剔透,滿含歡樂和希望。正當鄉親們享受著這種歡樂的叫賣聲時,中街上的強疤子朝著二娘大喊,喂,賣蘋果的,過來,看看你的蘋果到底甜不甜。甜的話,我要買幾斤。說罷,歪著腦袋,用那雙三角眼使勁地盯著二娘的胸部和屁股,像餓極了的人盯著餐桌上的美味。他的舌頭在嘴巴里動來動去,企圖擋住快要流出來的口水。二娘深知強疤子的為人,但是,人家說要買東西,自己又沒有理由拒絕人家。
強疤子幼年喪父,娘老子又是個啞婆,所以他早早便把一個爛字擺起,以至四十多歲了還沒有娶到婆娘。小時他就小偷小摸,街上每個家都被他偷到了。村人告訴他啞婆也沒有用。因為說不出話來,啞婆氣得臉色發紫,抄起攪潲棒準備執行家法,誰料強疤子早就打起飛腳走掉了,連鬼影子都看不到了。聽說他長大后專門在火車上偷盜。有次被人捉到,差點被打死。哎,總之,街上的人一提到他,就說他是爛眼兒;說得嚴重點,就像他得了瘟疫,人們恨不得躲得他越遠越好。
其實,二娘此時離強疤子只有兩間屋的距離,並不遠,但二娘卻覺得路程很長——她打心眼裡就不想和強疤子說話。二娘好不容易把團篩端到強疤子面前,然後二娘栽下腦殼看著蘋果,不作聲。強疤子嬉笑著,拿起一個最大的蘋果在空中拋了幾下,說,圓還是圓,不曉得甜不甜。說罷,張開大嘴便是一口,蘋果立即露出深淺不一的牙印來。甜什麼甜?清蜜蜜甜?你分明就是哄人的。話音剛落,他又抓起一個蘋果吃起來。吃到第三個的時候,二娘小聲問道,你到底買不買?不買算了。不嘗怎麼知道?你這人真有味。聽到強疤子惡聲惡氣的話,二娘心裏有點後悔,又有點害怕。心想,要是強疤子喊她時,她裝作沒有聽見該有多好。此時,二娘多麼希望能有個人來解救她。
最後,團篩里的二十幾個蘋果都被強疤子嘗過了。他舔了舔嘴角,說道,都不甜,不要了。二娘漲紅著臉,打著哭腔說,你不買,嘗幾個就算了,哪裡要嘗這麼多呢?看到像被野物咬得傷痕纍纍的蘋果,二娘心裏難受極了。
強疤子見狀,說,嘗幾個蘋果,你就做起這副哈樣子!不過,要我買也可以,你今晚就陪大爺我瀟洒一回,反正你男人也不要你了。
你太過分了!二娘把團篩中的蘋果使勁地扔進肥料?里,烏黑的水濺在強疤子臉上,強疤子的臉顯得更加醜陋了。一陣風吹過,臭味瀰漫開來,在小街的上空久久停留。
二娘強忍住淚水,快步地走回家中,砰的一聲關上門。不久,痛苦的哭聲便傳了出來。那哭聲似把小街的空氣撕開了一道道口子。這些口子帶著絲絲血跡,藉著風的力量,飄向千家萬戶。
——直到現在,二娘的老公還沒有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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