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的購物車是空的!
此商品參與的優惠活動
商品庫存不足留言
編輯推薦1 大家作品,暢銷不衰。魯迅作品的風行百年,激勵著一代代青年不斷探索與前行,魯迅的精神直到今天仍不過時。2 錢理群權威導讀。錢理群教授是國內首屈一指的研究魯迅的學者,每本書前的導讀可幫助讀者更好地閱讀魯迅,理解魯迅。3 初版底本,數次精校。根據1926年北新書局初版版本和權威版本綜合勘校內文,按原版保留當時文字的習慣用法,呈現最經典的魯迅。4 作品入選語文教材。《祝福》入選高中語文必修下冊教材,讀懂魯迅,無論課堂內外。5 經典場景全新呈現。選用新銳插畫師為本書傾情創作版畫風格插圖,呈現經典場景,精美絕倫。6 藏品級裝幀,開本方便握持,輕便舒適,適合多種閱讀場景。書名字體從初版封面變化而來,封面採用高克重特種紙,質地厚實。篇名採用印章樣式,壓凹工藝;插圖壓凹,若隱若現,回味無窮。7 驚喜禮品,免費附贈。每本書贈送金句書籤1枚。
內容簡介《彷徨》是魯迅的第二部小說集,共收錄了魯迅所作的11篇小說。《彷徨》的寫作時期正值五四運動後期,魯迅不再吶喊,轉而關注在封建勢力重壓之下的農民與知識分子。代表篇目有《祝福》《在酒樓上》《傷逝》《孤獨者》等。整部作品貫穿著對生活在封建勢力重壓下的農民及知識分子的關懷,充分展示了魯迅對社會思考,喚醒仍在社會中掙扎的人們的希望。本書由錢理群教授作推薦導讀,深度解讀創作背景,並以1926年北新書局初版版本和權威版本綜合勘校內文,完整呈現魯迅的代表作。同時,邀請新銳插畫師為本書繪製精美插圖。
作者簡介魯迅(1881-1936)原名周樹人,浙江紹興人。文學家、思想家、革命家,新文化運動的重要參与者,中國現代文學的奠基人之一。1902年赴日本留學,1904年轉入仙台醫學專門學校學醫,后棄醫從文。1909年回國,先後在紹興師範學院、北京大學、北京女子師範大學等學校授課。1918年首次以「魯迅」為筆名,發表中國現代文學史上第一篇白話小說《狂人日記》。著有小說集《吶喊》《彷徨》《故事新編》,散文集《朝花夕拾》,散文詩集《野草》,雜文集《熱風》《華蓋集》等。
目錄《彷徨》祝福 1在酒樓上 33幸福的家庭 55肥皂 71長明燈 93示眾 113高老夫子 125孤獨者 145傷逝 185弟兄 223離婚 245
精彩書摘祝福舊曆的年底畢竟最像年底,村鎮上不必說,就在天空中也顯出將到新年的氣象來。灰白色的沉重的晚雲中間時時發出閃光,接著一聲鈍響,是送灶 的爆竹;近處燃放的可就更強烈了,震耳的大音還沒有息,空氣里已經散滿了幽微的火藥香。我是正在這一夜回到我的故鄉魯鎮的。雖說故鄉,然而已沒有家,所以只得暫寓在魯四老爺的宅子里。他是我的本家,比我長一輩,應該稱之曰「四叔」,是一個講理學的老監生。他比先前並沒有什麼大改變,單是老了些,但也還未留鬍子,一見面是寒暄,寒暄之後說我「胖了」,說我「胖了」之後即大罵其新黨。但我知道,這並非借題在罵我:因為他所罵的還是康有為。但是,談話是總不投機的了,於是不多久,我便一個人剩在書房裡。第二天我起得很遲,午飯之後,出去看了幾個本家和朋友;第三天也照樣。他們也都沒有什麼大改變,單是老了些;家中卻一律忙,都在準備著「祝福」。這是魯鎮年終的大典,致敬盡禮,迎接福神,拜求來年一年中的好運氣的。殺雞,宰鵝,買豬肉,用心細細的洗,女人的臂膊都在水裡浸得通紅,有的還帶著絞絲銀鐲子。煮熟之後,橫七豎八的插些筷子在這類東西上,可就稱為「福禮」了,五更天陳列起來,並且點上香燭,恭請福神們來享用;拜的卻只限於男人,拜完自然仍然是放爆竹。年年如此,家家如此,——只要買得起福禮和爆竹之類的,——今年自然也如此。天色愈陰暗了,下午竟下起雪來,雪花大的有梅花那麼大,滿天飛舞,夾著煙靄和忙碌的氣色,將魯鎮亂成一團糟。我回到四叔的書房裡時,瓦楞上已經雪白,房裡也映得較光明,極分明的顯出壁上掛著的朱拓 的大「壽」字,陳摶老祖寫的;一邊的對聯已經脫落,鬆鬆的卷了放在長桌上,一邊的還在,道是「事理通達心氣和平」。我又無聊賴的到窗下的案頭去一翻,只見一堆似乎未必完全的《康熙字典》,一部《近思錄集注》和一部《四書襯》。無論如何,我明天決計要走了。況且,一想到昨天遇見祥林嫂的事,也就使我不能安住。那是下午,我到鎮的東頭訪過一個朋友,走出來,就在河邊遇見她;而且見她瞪著的眼睛的視線,就知道明明是向我走來的。我這回在魯鎮所見的人們中,改變之大,可以說無過於她的了:五年前的花白的頭髮,即今已經全白,全不像四十上下的人;臉上瘦削不堪,黃中帶黑,而且消盡了先前悲哀的神色,彷彿是木刻似的;只有那眼珠間或一輪,還可以表示她是一個活物。她一手提著竹籃,內中一個破碗,空的;一手拄著一支比她更長的竹竿,下端開了裂:她分明已經純乎是一個乞丐了。我就站住,豫備她來討錢。「你回來了?」她先這樣問。「是的。」「這正好。你是識字的,又是出門人,見識得多。我正要問你一件事——」她那沒有精採的眼睛忽然發光了。我萬料不到她卻說出這樣的話來,詫異的站著。「就是——」她走近兩步,放低了聲音,極秘密似的切切的說,「一個人死了之後,究竟有沒有魂靈的?」我很悚然,一見她的眼釘著我的,背上也就遭了芒刺一般,比在學校里遇到不及豫防的臨時考,教師又偏是站在身旁的時候,惶急得多了。對於魂靈的有無,我自己是向來毫不介意的;但在此刻,怎樣回答她好呢?我在極短期的躊躕中,想,這裏的人照例相信鬼,然而她,卻疑惑了,——或者不如說希望:希望其有,又希望其無。人何必增添末路的人的苦惱,為她起見,不如說有罷。「也許有罷,——我想。」我於是吞吞吐吐的說。「那麼,也就有地獄了?」「阿!地獄?」我很吃驚,只得支梧著,「地獄?——論理,就該也有。——然而也未必,誰來管這等事。」「那麼,死掉的一家的人,都能見面的?」「唉唉,見面不見面呢?」這時我已知道自己也還是完全一個愚人,什麼躊躕,什麼計畫,都擋不住三句問。我即刻膽怯起來了,便想全翻過先前的話來,「那是,實在,我說不清。其實,究竟有沒有魂靈,我也說不清。」我乘她不再緊接的問,邁開步便走,匆匆的逃回四叔的家中,心裏很覺得不安逸。自己想,我這答話怕於她有些危險。她大約因為在別人的祝福時候,感到自身的寂寞了,然而會不會含有別的什麼意思的呢?——或者是有了什麼豫感了?倘有別的意思,又因此發生別的事,則我的答話委實該負若干的責任。但隨後也就自笑,覺得偶爾的事,本沒有什麼深意義,而我偏要細細推敲,正無怪教育家要說是生著神經病;而況明明說過「說不清」,已經推翻了答話的全局,即使發生什麼事,於我也毫無關係了。「說不清」是一句極有用的話。不更事的勇敢的少年,往往敢於給人解決疑問,選定醫生,萬一結果不佳,大抵反成了怨府,然而一用這說不清來作結束,便事事逍遙自在了。我在這時,更感到這一句話的必要,即使和討飯的女人說話,也是萬不可省的。但是我總覺得不安,過了一夜,也仍然時時記憶起來,彷彿懷著什麼不祥的豫感;在陰沉的雪天里,在無聊的書房裡,這不安愈加強烈了。不如走罷,明天進城去。福興樓的清燉魚翅,一元一大盤,價廉物美,現在不知增價了否?往日同游的朋友,雖然已經雲散,然而魚翅是不可不吃的,即使只有我一個。無論如何,我明天決計要走了。我因為常見些但願不如所料,以為未必竟如所料的事,卻每每恰如所料的起來,所以很恐怕這事也一律。果然,特別的情形開始了。傍晚,我竟聽到有些人聚在內室里談話,彷彿議論什麼事似的,但不一會,說話聲也就止了,只有四叔且走而且高聲的說:「不早不遲,偏偏要在這時候,——這就可見是一個謬種!」我先是詫異,接著是很不安,似乎這話於我有關係。試望門外,誰也沒有。好容易待到晚飯前他們的短工來沖茶,我才得了打聽消息的機會。「剛才,四老爺和誰生氣呢?」我問。「還不是和祥林嫂?」那短工簡捷的說。「祥林嫂?怎麼了?」我又趕緊的問。「老了。」「死了?」我的心突然緊縮,幾乎跳起來,臉上大約也變了色。但他始終沒有抬頭,所以全不覺。我也就鎮定了自己,接著問:「什麼時候死的?」「什麼時候?——昨天夜裡,或者就是今天罷。——我說不清。」「怎麼死的?」「怎麼死的?——還不是窮死的?」他淡然的回答,仍然沒有抬頭向我看,出去了。然而我的驚惶卻不過暫時的事,隨著就覺得要來的事,已經過去,並不必仰仗我自己的「說不清」和他之所謂「窮死的」的寬慰,心地已經漸漸輕鬆;不過偶然之間,還似乎有些負疚。晚飯擺出來了,四叔儼然的陪著。我也還想打聽些關於祥林嫂的消息,但知道他雖然讀過「鬼神者二氣之良能也」,而忌諱仍然極多,當臨近祝福時候,是萬不可提起死亡疾病之類的話的;倘不得已,就該用一種替代的隱語,可惜我又不知道,因此屢次想問,而終於中止了。我從他儼然的臉色上,又忽而疑他正以為我不早不遲,偏要在這時候來打攪他,也是一個謬種,便立刻告訴他明天要離開魯鎮,進城去,趁早放寬了他的心。他也不很留。這樣悶悶的吃完了一餐飯。冬季日短,又是雪天,夜色早已籠罩了全市鎮。人們都在燈下匆忙,但窗外很寂靜。雪花落在積得厚厚的雪褥上面,聽去似乎瑟瑟有聲,使人更加感得沉寂。我獨坐在發出黃光的菜油燈下,想,這百無聊賴的祥林嫂,被人們棄在塵芥堆中的,看得厭倦了的陳舊的玩物,先前還將形骸露在塵芥里,從活得有趣的人們看來,恐怕要怪訝她何以還要存在,現在總算被無常打掃得乾乾淨淨了。魂靈的有無,我不知道;然而在現世,則無聊生者不生,即使厭見者不見,為人為己,也還都不錯。我靜聽著窗外似乎瑟瑟作響的雪花聲,一面想,反而漸漸的舒暢起來。然而先前所見所聞的她的半生事?的斷片,至此也聯成一片了。她不是魯鎮人。有一年的冬初,四叔家裡要換女工,做中人的衛老婆子帶她進來了,頭上扎著白頭繩,烏裙,藍夾襖,月白背心,年紀大約二十六七,臉色青黃,但兩頰卻還是紅的。衛老婆子叫她祥林嫂,說是自己母家的鄰舍,死了當家人,所以出來做工了。四叔皺了皺眉,四嬸已經知道了他的意思,是在討厭她是一個寡婦。但看她模樣還周正,手腳都壯大,又只是順著眼,不開一句口,很像一個安分耐勞的人,便不管四叔的皺眉,將她留下了。試工期內,她整天的做,似乎閑著就無聊,又有力,簡直抵得過一個男子,所以第三天就定局,每月工錢五百文。大家都叫她祥林嫂;沒問她姓什麼,但中人是衛家山人,既說是鄰居,那大概也就姓衛了。她不很愛說話,別人問了才回答,答的也不多。直到十幾天之後,這才陸續的知道她家裡還有嚴厲的婆婆;一個小叔子,十多歲,能打柴了;她是春天沒了丈夫的;他本來也打柴為生,比她小十歲:大家所知道的就只是這一點。日子很快的過去了,她的做工卻毫沒有懈,食物不論,力氣是不惜的。人們都說魯四老爺家裡雇著了女工,實在比勤快的男人還勤快。到年底,掃塵,洗地,殺雞,宰鵝,徹夜的煮福禮,全是一人擔當,竟沒有添短工。然而她反滿足,口角邊漸漸的有了笑影,臉上也白胖了。新年才過,她從河邊淘米回來時,忽而失了色,說剛才遠遠地看見一個男人在對岸徘徊,很像夫家的堂伯,恐怕是正為尋她而來的。四嬸很驚疑,打聽底細,她又不說。四叔一知道,就皺一皺眉,道:「這不好。恐怕她是逃出來的。」她誠然是逃出來的,不多久,這推想就證實了。此後大約十幾天,大家正已漸漸忘卻了先前的事,衛老婆子忽而帶了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進來了,說那是祥林嫂的婆婆。那女人雖是山裡人模樣,然而應酬很從容,說話也能幹,寒暄之後,就賠罪,說她特來叫她的兒媳回家去,因為開春事務忙,而家中只有老的和小的,人手不夠了。「既是她的婆婆要她回去,那有什麼話可說呢。」四叔說。於是算清了工錢,一共一千七百五十文,她全存在主人家,一文也還沒有用,便都交給她的婆婆。那女人又取了衣服,道過謝,出去了。其時已經是正午。「阿呀,米呢?祥林嫂不是去淘米的么?」好一會,四嬸這才驚叫起來。她大約有些餓,記得午飯了。於是大家分頭尋淘籮。她先到廚下,次到堂前,後到?房,全不見淘籮的影子。四叔踱出門外,也不見,直到河邊,才見平平正正的放在岸上,旁邊還有一株菜。看見的人報告說,河裡面上午就泊了一隻白篷船,篷是全蓋起來的,不知道什麼人在裏面,但事前也沒有人去理會他。待到祥林嫂出來淘米,剛剛要跪下去,那船里便突然跳出兩個男人來,像是山裡人,一個抱住她,一個幫著,拖進船去了。祥林嫂還哭喊了幾聲,此後便再沒有什麼聲息,大約給用什麼堵住了罷。接著就走上兩個女人來,一個不認識,一個就是衛婆子。窺探艙里,不很分明,她像是捆了躺在船板上。「可惡!然而。」四叔說。這一天是四嬸自己煮午飯;他們的兒子阿牛燒火。午飯之後,衛老婆子又來了。「可惡!」四叔說。「你是什麼意思?虧你還會再來見我們。」四嬸洗著碗,一見面就憤憤的說,「你自己薦她來,又合夥劫她去,鬧得沸反盈天的,大家看了成個什麼樣子?你拿我們家裡開玩笑么?」「阿呀阿呀,我真上當。我這回,就是為此特地來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