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諾 石鐘山 9787500883425 【台灣高等教育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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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一諾
ISBN:9787500883425
出版社:中國工人
著編譯者:石鐘山
頁數:256
所在地:中國大陸 *此為代購商品
書號:16090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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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一諾》是軍旅作家石鐘山最新的中篇自選集。五個故事,五段熱血與信仰的旅程。小說塑造了性格各異的形象,他們可能是抗美援朝的退伍老兵、負責維修的軍工人、文工團的提琴手、為愛情孤注一擲的純愛戰士。但是他們卻懷著共同的信念與熱愛,是具有時代特色並超越時代的理想主義者。
小說雖然講述了不同人的命運,但記錄了一個共有的世界,在這裡,一批又一批人前赴後繼用熱血鑄就了激情燃燒的英雄歲月,跨越時間,他們的執著變成了不可理喻的古怪,與不可撼動的光榮。

目錄

最後的陣地 1
一 諾 46
琴聲悠長 103
悅動聽 151
金師傅 199

作者簡介
石鐘山
作家、編劇。曾獲”五個一”工程獎、飛天獎、金鷹獎、百花文學獎。
代表作有《激情燃燒的歲月》《石光榮和他的兒女們》《幸福像花兒一樣》等。

精彩書摘
金師傅

說起老金,故事還得從頭講起,但也不長,三言兩語的事。
老金是軍區大院的職工,我們對他有印象時,他似乎是五十來歲的樣子,經常穿一身油漬麻花的舊軍裝,戴著一副灰色套袖,從他身邊路過,總會聞到一股汽油和柴油混合的氣味。老金個子不高,屬?比較瘦的那種身材,眼睛細長,餅子臉。對了,老金是少數民族,父親在飯桌上說過,他是朝鮮族人,父親在抗聯時就和老金並肩戰鬥過,對老金很瞭解,每次說起老金,態度都很曖昧不清。老金在抗聯時,算是地下黨的通信員,有一次大雪封山,老金為父親的抗聯隊伍送豆腐,那會兒地方上的同志也沒籌集到糧食,只湊了一筐大豆腐,人不僅封山,對糧食控制得也很嚴。老金那會還是小金,和父親同齡,十幾歲的樣子,因為他孩子的身份便於掩護,於是他就成了地下組織的交通員。那次他挎著裝滿大豆腐的筐翻山越嶺為抗聯隊伍送吃的,正巧遇到人封山,漫山遍野都是人的哨兵,當年的小金子無路可去便爬到一棵樹上隱藏了自己,等待進山的機會。人那次封山,三天后才撤走崗哨,三天后的小金子幾乎從樹上摔了下來,他僵硬的手腳早就不聽指揮了,他是爬著找到抗聯小分隊的。分隊長姓趙,看到小金子這樣,抱著小金子哭出了聲。也就是那次,小金子十根腳指頭都被凍掉了。從冬天到夏天,幾乎沒下過地。又一個初冬時,父親又一次見到了小金子。這次小金子為他們送來了一筐玉米餅子。少了十根腳趾的小金子,走路扭著身子,像個小腳女人,不敢邁大步,很扭捏的樣子。
我們認識老金時,他走路也是一副扭捏的樣子,從背後看,更像一個小腳老太。老金有三個孩子,老大叫盼軍,老二叫念軍,老三來軍和我們是同學。盼軍和念軍是兩個姐姐。我們都住在軍區大院裡,不同的是,他們一家住在我們家屬區南側一排平房裡,那是一片職工宿舍,正確的稱謂叫軍工,軍隊的工人的意思。
金來軍雖然和我們是同學,同在軍區子弟的八一學校就讀,但他平時很少和我們來往,低著頭匆匆地走過,到了學校教室裡也很少和我們搭話,下課時我們一群人在操場上或班級的角落裡奔跑,他總是在一旁袖著手,靦腆地把目光望向我們,來軍就顯得非常不合群的樣子。
有幾次我們在放學路上把來軍截住,質問他為什麼不和我們一起玩,那時的來軍低垂著頭,臉還紅了幾次,一句話不說,用腳尖碾著地面,那時他的樣子更像一個丫頭。朱革子就結巴地上前說:金金來軍,你你不會是個女的吧?我們就哄笑,金來軍的頭更低了,樣子似乎要哭出來。我們給來軍起了個外號叫”金達萊”。因為幾天前我們看過一部抗美援朝的電影,有一首插曲就是和金達萊有關,我們知道,是讚美中朝友誼的。既然金來軍是朝鮮族,我們就理所當然地把金達萊這個外號送給了他,覺得金達萊這個花名又時髦又洋氣。過了許多年,我們才知道,金達萊是朝鮮人民對杜鵑花的叫法。杜鵑花對我們來說並不陌生,軍區首長每戶家門前的小院裡,到處可見杜鵑花,每年的五六月份,杜鵑花在首長的小院裡總是開得?紫嫣紅。
我們每次拿金來軍取樂時,趙擁軍總是過來解圍,趙擁軍比我們高一年級,長得也比我們高半個頭,他用手臂把來軍護在身後,大聲地說:你們不能欺負來軍,我爸說過,來軍爸為抗聯送過乾糧。他是我們一夥的。趙擁軍的父親就是當年抗聯支隊的趙隊長,此時是軍區的參謀長,住在軍區首長的小樓裡,此時院子裡的金達萊正在盛開。我們並沒有欺負來軍的意思,只是總覺得他和我們不一樣,又不合群,便成了我們的心事,總想找機會一探究竟。既然趙擁軍出面護著來軍,我們就暫且放過他這一朵金達萊了。
在我們心裡還有兩朵金達萊,一朵是來軍的大姐盼軍,另一朵就是他二姐念軍了。他大姐比我們高三屆,我們上小學三年級時,他大姐就上初一了,但我們還在一個學校裡。大姐盼軍和來軍一點也不一樣,她的身子跟一個男孩子一樣,壯實得很,留著短髮,臉孔黑紅,從背影上看幾乎和男孩子別無二致。走起路來風風火火的,兩條粗壯有力的腿,走在地上短促有力,不僅和她弟弟反差強烈,就是和她父親老金也不一樣。我們經常看到盼軍從糧站出來,左腋下夾了一條裝滿糧食的口袋,右腋下也夾了一條口袋,???地向家走去,後面隨著扭捏快走的老金。我們不僅叫盼軍為金達萊,還給她起了另一個外號:假小子。假小子盼軍在我們面前總是一陣風似的刮過,獨來獨往,像一個傳說。
二姐念軍和盼軍、來軍都不一樣,應該說念軍長得是三個孩子中最漂亮的那一個,她不僅在他們家最漂亮,就是在他們全年級也是最漂亮的。她和趙擁軍在一個班,我們經常能看見趙擁軍斜著眼偷瞄念軍,想看又不敢看的那一種。不僅趙擁軍這麼做,許多比我大一些的男孩子,經常用那種見不得人的眼神偷瞄念軍。過了幾年之後,我們有一天也發現了念軍的美。念軍總是和別的女孩子不一樣,長腿細腰,凹凸有致的樣子,頭簾總是彎曲著,配一張白淨的面孔,眼睛不大,卻總有一層霧一樣的東西。於是人就顯得很婉約。她和盼軍、來軍一樣,也總喜歡獨來獨往,要麼就是和來軍走在一起,依舊婉約的樣子。
起初我們不明白他們三個人為什麼不和我們來往,我們長大一些才明白,因為他們是軍工子弟,住在平房裡。就是玩,大都是和那些住在平房裡的孩子一起。因為他們是軍工子弟,自覺不自覺地和我們住在樓房裡的人疏遠著。有時我們把目光投向他們時,他們總是會做出目不斜視的樣子,把目光投向遠處,讓我們摸不清頭尾。有時,我們路過那片平房門前時,也會加入他們的遊戲隊伍中,他們的遊戲便戛然而止了。他們自覺地站到一旁目光無措地望向我們,沒有他們參加的遊戲索然無味,我們也就散了,心裡總是怏怏的。
老金的大名叫金英柱,他的名字是我們在軍區禮堂的報刊欄裡見到的。每年的年底,報刊欄裡總會貼出一批優秀職工的名字,不僅有名字,還有他們胸戴紅花的照片。金英柱就是我們認識的老金,每年都會被評上優秀職工,戴著大紅花微笑地望著我們。這些先進職工的照片和名字總會在報刊欄裡張貼上一陣子,後來就被各種通知或標語佔據了。老金是電工,但他卻不是一般的電工,他管著好幾台發電機,電機房在軍區辦公大樓後面的幾間房子裡,有柴油的,也有汽油的。發電機門前還有士兵站崗,持著槍一絲不苟的樣子。我們有幾次試圖去發電機房看個究竟,都被衛兵舉起的槍攔下了。門口還立了塊牌子:軍事重地,閒人免進。那幾個字和哨兵一樣嚴肅地立在發電機房的門前。老金就在發電機房裡面上班,遠遠看過去,他不是躺在地上維修機器,就是檢查發電情況,在幾台發電機面前走來走去,一臉嚴肅的樣子,和照片上那個微笑的老金一點也不一樣。
後來我們知道,發電機房對軍區來說是很重要的一個部門,我們小的時候,因國家用電緊張,軍區三天兩頭停電。每次停電老金就讓發電機派上用場,發電機房裡機器轟鳴,整棟辦公樓就燈火通明。我們家屬院沒這個待遇,只能點蠟燭。記得小時候,蠟燭是我們每家常備的用品之一,服務社經常有人在買蠟燭。軍區大樓有作戰指揮所,還有電臺、電話什麼的,是離不開電的,沒有電,整個軍區的首腦部門就變成聾子瞎子,是沒法指揮作戰的。
知道這些道理後,老金的形象在我們心裡就高大起來,甚至覺得老金比軍區司令和參謀長還要厲害。我們在軍區大院裡經常能看到軍區首長從辦公樓裡出來往家屬院方向走,在家屬院的東面還有一個小院,那裡有幾棟小樓,又圍成了一個小院,小院門前依舊有士兵站崗,那裡就住著軍區的幾個首長,他們的小院裡有金達萊在盛開。首長們一走進小院就顯得神秘起來,他們走在路上,身邊總是會有秘書或警衛相伴。首長們要麼溫和要麼嚴厲地從我們眼前走過。
趙擁軍的父親趙參謀長和老金很熟的樣子,有時在路上會碰到老金,每次他都會停下腳步,親切地叫一聲:小金子。老金就一臉是笑,快速地扭捏著自己的腳步走過去,離老遠就把雙手伸出去,做握手狀。趙參謀長和老金就會說上幾句話,然後打著哈哈就走了,他的身旁還有一名警衛不離左右地相伴著。每每這時,老金並沒有馬上離去,而是面對著趙參謀長的背影,把笑掛在臉上,這種笑和戴紅花照片上的笑又不一樣,他一直用微笑把趙參謀長送出好遠,直到看不見,才收起笑,轉過身,又扭捏著步子向前走去。
父親也經常和老金打招呼,父親招呼老金時總是顯得很親切,遠遠地叫一聲:金子。老金也是又驚又喜的樣子,咧開嘴,快速地倒騰著腳步走到父親面前,伸出手叫一聲:石部長,這是上班呀。父親就說:金子,啥時有空去家裡喝酒。老金就響亮地應了,但老金一次也沒來過家裡喝酒。父親倒是經常喝酒,有朱部長、李部長等人,有兩次趙參謀長也來過。他們喝酒並不講究,把酒倒在二大碗裡,下酒菜也不挑,有時有個炸花生米,或者半斤豬頭肉,他們也會把酒喝得有聲有色。喝著喝著他們就會說起老,父親這些朋友都是抗聯出身,一說起在抗聯那會兒,總會說起大雪天,人封山什麼的。他們說當年人封山沒了吃食,吃樹皮吃野果子的生活,每每這時,他們總會想起小金子,是小金子一次又一次繞開敵人的封鎖線,蹚著及腰身的雪把吃食送到抗聯營地。每次父親他們說到這時,總是眼淚巴嚓的,然後他們一致認定,小金子虧了,要不是因為腳被凍傷,他就會轉到工作,現在起碼也是名師職幹部。父親他們說到小金子時,感情是真誠的,為老金的遺憾也真情實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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