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簡介
■[俄]阿爾喬姆 德拉布金,[俄]奧列格 舍列梅(著);張一鳴(譯)
[俄]阿爾喬姆 德拉布金,著有《裝甲殺手:東線反坦克作戰》《斯大林格勒的紅色之路:一名蘇聯步兵的回憶》《巴巴羅薩與莫斯科撤退:東線蘇聯戰鬥機飛行員回憶錄》等。他創建了一個專門介紹二戰東線口述歷史的網站。
[俄]奧列格 舍列梅,俄羅斯人,曾翻譯《從列_xFFFF_格勒到匈牙利:一名紅軍士兵的記錄(1941—1946年)》。
張一鳴,軍事歷史愛好者,專注于二戰史,著有《T-34:全方位記錄T-34坦克的百科全書》,譯有大量坦克手回憶錄。
目錄
前言
第一章 /”夥計們,讓我們成為坦克手!”
第二章 /”跟T-34作對的德國坦克就是垃圾”
第三章 /”他們打不穿我們的前裝甲”
第四章 /”現在我知道了,你是一個真正的坦克兵”
第五章 /”我的坦克成為另一個犧牲者”
第六章 /”火光照得戰場如白晝一般明亮”
第七章 /”炮塔被一發炮彈打中,坦克裡濃煙滾滾”
第八章 /”我們的坦克是最好的”
第九章 /”只有比較幸運、聰明且狡猾的車組才能活下來”
第十章 ”你們要是不去,就會被槍斃”
第十一章 /”只要你的部隊還在,你就得跟他們在一起!”
第十二章 /”你一旦停下,就完了!”
精彩書摘
柴油發動機是T-34的構造中另一個引人注目而且令人信心倍增的要素。大多數被訓練為坦克駕駛員、機電員乃至車長的人在戰前都擺弄過燃料,至少接觸過汽油。根據自己的經驗,他們非常清楚汽油有揮發性而且極易燃燒,一旦燒起來火勢非常兇猛。很顯然,設計T-34的工程師們曾用汽油做過試驗。”與人爭得不可開交時,設計師尼古拉 庫切連科往往用一個不是特別科學但非常生動的例子來證明新型燃料的優點。他會拿著一個火把,將其伸向放在工廠後院的一個裝有汽油的桶,油桶會立即噴出火焰。然後,他把同一個火把浸到一個裝有柴油的桶裡,此時(火把上的)火焰會像浸到水裡一樣熄滅”
上述試驗演示了坦克中彈後的情況,在這種情況下,燃油乃至坦克內部的燃油揮發氣體都可能被點燃。因此,T-34的乘員們多少有點看不起敵人的坦克。基裡琴科上士回憶說:”它們裝的是汽油發動機,不是嗎?那也是一個很大的缺點。”乘員們也用類似的眼光看待盟國通過《租借法案》提供的坦克(車長Y M 波利亞諾夫斯基給出了這樣的評價:”許多人因為坦克被炮彈擊中就丟了性命。他們坦克的發動機是燒汽油的,裝甲也不行。”),以及配備化油器發動機的蘇制坦克和自行火炮(布留霍夫回憶道:”有一次一些SU-76自行火炮被分到我們營。它們配備的是汽油發動機——真是不折不扣的打火機它們在頭幾次戰鬥中就被燒毀了。”)。柴油發動機使乘員們堅信,自己死在烈焰中的概率比他們對手小得多,因為後者的坦克裡裝著幾百升易於揮發和燃燒的汽油。
不過,現實中並沒有多少證據,能證明庫切連科用油桶得出的試驗結果可以直接應用於坦克本身。因為相關統計表明,柴油動力的坦克其實在火災風險方面並不比裝著化油器發動機的坦克安全。1942年10月收集的數據證明,使用柴油動力的T-34甚至比使用航空汽油發動機的T-70更容易著火(起火率分別為23%和19%)。
1943年,位於莫斯科附近庫賓卡的裝甲坦克科學研究試驗靶場的工程師們就燃油起火概率,得出了與習慣性觀點截然相反的結論:”德國人之所以在1942年生產的新型坦克上使用汽油發動機,可能是因為柴油機坦克的起火比例很高,而且相比汽油機坦克並無任何顯著優勢,尤其是在後者設計得當而且配備可靠的自動滅火器的情況下。”
當工程師庫切連科將火把伸向裝滿汽油的油桶時,其實他點燃的是汽油的揮發煙霧。在裝著柴油的油桶上方沒有易燃的煙霧,但這並不意味著使用強力得多的點火手段——炮彈轟擊——也不會點燃柴油。正因如此,把油箱佈置在戰斗室裡的T-34,在防火安全性上一點都不比它的對手強——汽油動力的坦克都把油箱佈置在車體後部,中彈概率要小得多。上述結論也得到了布留霍夫的證實:”坦克會在什麼時候著火?在油箱中彈的時候。但是油箱只有在裝著不少油的時候,才可能著火。在戰鬥接近尾聲時,油箱幾乎是空的,這時也少有坦克著火。”
前言/序言
我從2000年開始採訪曾參與二戰的俄羅斯老兵。那時距離德國入侵蘇聯的”巴巴羅薩”行動已經將近60年了。
有人說:”現在太晚了。這些80歲的老兵什麼都不記得了。”相信我,事實並非如此。戰爭在他們的靈魂深處留下了如此深刻的傷痕,以至於一些退伍士兵拒絕與我見面,因為他們不願回顧戰時那些永遠銘刻在他們記憶中的事件。
在一系列訪談中,尼古拉 雅科夫列維奇 熱列茲諾夫(本書中的一章 內容就是他的回憶)請求我停止向他提問,因為在我們上一次見面後,他感覺非常不舒服。當然,我遵從了他的請求。儘管如此,我還是記錄下了自己和許多曾在著名的T-34坦克中戰鬥過的人的訪談,並在這裡呈現了其中的一些。我盡可能地保留了每位老兵的講話風格,並希望這種風格在翻譯過程中得以保留。
我要強調的是,訪談作為信息來源,確實存在許多缺點,讀者在閱讀本書時應注意這一點。首先,讀者不應該期望(受訪者)對事件的描述完全準確,畢竟事件發生至今已近60年。有時幾段記憶融為一體,而另一些記憶則消失得無影無蹤。其次,讀者應該考慮到,每位敘述者對他所描述的事件都有著自己的看法。而且,讀者不應該因為不同人講述的故事之間存在的矛盾,以及這些故事呈現出的碎片狀結構而打退堂鼓。我認為,與坦克的具體數量或行動的確切日期相比,受訪者們的真摯和誠實,對於我們理解這些曾踏入戰爭地獄的人們更為重要。
在正文前兩章 中,我們會嘗試總結眾多受訪坦克兵的個人經歷,並將(他們作為)戰爭一代的共同特點與個體感知之間的差異區分開來。儘管這些內容遠不能描繪出一幅完整的畫面,但它們確實代表了坦克手對裝備、車組人員內部關係,以及前線生活經歷的普遍態度。
阿爾喬姆 德拉布金
2005年9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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