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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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緒論 1
第1節 研究背景及意義 1
第二節 研究綜述 6
第三節 研究框架與方法 19
第四節 研究創新與不足 22
第二章 研究與試驗發展衛星賬戶編制基礎研究 25
第1節 研發活動特徵與分類 25
第二節 研發流動脈絡與三個層次的研發衛星賬戶解析 38
第三節 研發衛星賬戶與SNA中心框架的關係考察 44
第三章 研究與試驗發展衛星賬戶體系化構建與編制重點研究 51
第1節 關鍵部門研發衛星賬戶設計及編制重點 51
第二節 內生研發衛星賬戶設計及編制重點 63
第三節 外生研發衛星賬戶設計及編制重點 83
第四章 研究與試驗發展衛星賬戶編制國際實踐與啟示 90
第1節 研發橋接表編制國際實踐解析 90
第二節 研發供給使用表和研發固定資本形成表編制國際實踐解析 97
第三節 研發資本存量表編制國際實踐解析 103
第四節 研發資本化影響表編制國際實踐解析 107
第五章 關鍵部門研究與試驗發展衛星賬戶編制研究 111
第1節 研發關鍵部門統計界定 111
第二節 活動層次關鍵部門研發衛星賬戶編制實踐 126
第三節 產品層次關鍵部門研發衛星賬戶編制實踐 137
第四節 產業層次關鍵部門研發衛星賬戶編制實踐 148
第六章 內生研究與試驗發展衛星賬戶編制研究 182
第1節 研發橋接表編制實踐 182
第二節 研發供給使用表與研發固定資本形成表編制實踐 194
第三節 研發資本存量表編制實踐 202
第四節 研發資本化影響表編制實踐 218
第七章 外生研究與試驗發展衛星賬戶編制研究 231
第1節 外生研發衛星賬戶編制有關問題闡釋 231
第二節 行業與區域雙重維度下的研發資本溢出效應表編制實踐 237
第三節 動態研發資本溢出表編制實踐--以高校為例 288
第八章 政策建議與研究展望 310
第1節 研究結論 310
第二節 政策建議 313
第三節 研究展望 314
參考文獻 315
後記 327
精彩書摘
第1章 緒論
第1節 研究背景及意義
一、研究背景
(一)經濟發展進入新階段,以創新激發新質生產力、賦能經濟高質量發展實現新進展,對政府科技統計提出了新要求
國際金融危機以後,全球經濟和貿易復蘇乏力,國際治理體系和大國競爭格局調整加快,國際產業鏈供應鏈脆弱性加大,中國面臨的輸入性風險和挑戰增多,經濟運行的外部環境更加錯綜複雜(國務院發展研究中心”宏觀調控創新”課題組,2022)。特別是2012年起中國經濟增速正式邁入”破8”時代,經濟結構正經歷轉型升級的”陣痛期”,經濟動能也處於新舊轉換的”關鍵期”,僅靠勞動和投資驅動的粗放式經濟增長模式己難以為繼,亟須尋找新動力以契合高質量發展的硬要求。為此,黨的十八大提出要”實施創新驅動發展戰略。科技創新是提高社會生產力和綜合國力的戰略支撐,必須擺在國家發展全域的核心位置”①。黨的十九大又接續強調”創新是引領發展的第1動力”②,《中共中央關於制定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第十四個五年規劃和二O三五年遠景目標的建議》指出要”堅持創新在我國現代化建設全域中的核心地位”③。2024年,習近平指出”必須繼續做好創新這篇大文章,推動新質生產力加快發展”④。顯然,隨著全球經濟持續面臨的不確定性增加、逆全球化浪潮愈演愈烈、技術壁壘衝擊加劇,大力促進創新尤其是自主創新己然成為中國提升先進生產力質態、構建新發展格局、推動高質量發展的應有之義。
量化測度創新及其對經濟增長的貢獻,對科學監測我國科技創新驅動高質量發
展的支撐作用、精準把握世界科技強國的建設節 奏至關重要。儘管無法直接衡量技術創新的質量和數量(Hill,1978),但研發活動作為技術創新的核心體現,可直接與知識存量關聯(高敏雪,2017),己被普遍視為創新的源泉。因此,隨著創新驅動發展戰略的持續推進,需要客觀評估研發活動所折射的創新資源配置規模與配置效率,全景把握研發產品在國民經濟循環中的流動脈絡,充分掌握研發對國民經濟各環節 的影響,系統知悉研發產業與國民經濟其他產業之間的技術經濟關係,深入分析研發所蘊含的潛在溢出效應,這無疑對政府科技統計工作提出了新要求。
(二)研發衛星賬戶核算實踐探討的步伐催生了國民經濟核算理論的更新,但後研發資本化時代統計實務仍面臨諸多新挑戰
自20世紀90年代起,世界各國紛紛加大研發經費支出力度。儘管研發活動具有顯著的投資性質,但SNA在核算經濟總量時並不視其為”投資”而是簡單地將其核算為”中間消耗”,因此研發支出並不等同於研發投資,研發支出的累計值也與研發資本投入具有本質差異。為彌補SNA處理研發活動的不足,美國(1994年)、荷蘭(2003年)、丹麥(2006年)、以色列(2006年)、英國(2007年)、加拿大(2008年)①等國家紛紛嘗試開展基於本國層次的研發資本化核算以及以研發資本化為目的的研發衛星賬戶編制實踐。這些豐碩的實踐探索直接推動了國際標準的漸次更新。其中,2008版SNA修訂了研發支出的核算方法,將能為所有者帶來經濟利益的研發支出部分計為”固定資本形成”,並將研發產品列入固定資產項下的”知識產權產品”(intellectual property products,IPP)類別。作為響應,國家統計局於2017年發佈了《中國國民經濟核算體系(2016)》,同樣做出開展研發資本化核算的重要調整。
無論是研發衛星賬戶的國際編制實踐還是研發資本化核算的理論變革,其關注重點始終在於核算規則變更對GDP規模的調整,這既不能充分展現研發資本化繁雜的技術處理過程,也不能系統揭示研發產品在國民經濟運行中的流動脈絡,更不能細緻刻畫研發活動與國民經濟其他活動之間錯綜複雜的經濟聯繫(徐藹婷和祝瑜晗,2017)。此外,就目前研發核算實踐來看,中國尚未開展國家層面的研發衛星賬戶編制實踐。國家統計局曾於2016年7月開展研發支出資本化的調整工作,但其重心仍落在GDP上,研發資本相關數據也被隱含在GDP核算結果中;並且從當前數據公佈情況來看,無法得知每年的研發固定資本形成規模有多少,也不知道研發積累的IPP資產有多大(高敏雪,2021),更不清楚研發產業規模有多大、研發溢出程度及行業和地區分佈如何。可見,目前的研發資本測算理論以及中國研發統計實務仍存在較大不足,與滿足高質量發展背景下監測評估創新驅動發展戰略的實施進程、技術創新成效與問題等迫切需求相去甚遠。
(三)學術界關於科技創新與研發的研究熱情持續高漲,但對以研發活動為核心衍生出的研發產業、研發產品、研發資本仍缺乏系統性探討
理論與實踐均證實,科技創新作為現代經濟增長的動力源泉,己成為各國搶佔未來經濟發展制高點中決勝的關鍵。鑒於此,採取科學而有效的測度方法量化與評估科技創新成為學術界多年來孜孜不倦的追求,相關研究領域涵蓋科技創新能力評估、效率評價、溢出效應測度以及與經濟增長關係的探討等。進一步地,隨著研發資本化改革的深入推進,相關學者又把研究的重點聚焦於研發資本化核算的探討上,對此開展了卓有成效的研究。毋庸置疑,這些大量而富有價值的研究成果為分析國家和區域科技創新能力、技術創新效率等問題,把脈科技創新癥結,進而促進經濟持續快速發展提供了重要的參考。
一方面,由於科技創新呈現出典型的複雜性、系統性、交叉性等特徵,既有的對科技創新能力、科技創新績效以及科技溢出的測度評估有的側重研發活動投入層面,有的側重研發活動產出層面,有的雖二者兼顧但對同一對象的測度結果出現較大分歧。另一方面,儘管眾多學者己意識到研發是技術創新的關鍵內核,但現有研究的關注點仍停留在研發資本化核算上,尚缺乏對其背後一系列相關問題的全面探討,也未針對以研發活動為基礎衍生的研發產品、研發產業、研發資本及其溢出效應的系統研究,且鮮見運用衛星賬戶對此類問題展開探討的理論研究,基於國情開展的研發衛星賬戶設計與試編更是匱乏。
在上述背景下,本書以衛星賬戶為研究載體,開展對研發衛星賬戶編制方法的理論探討,並以此為指導展開中國情境下研發衛星賬戶的編制實踐,進而全方位、系統性、立體化地呈現研發發展圖景。這既有一定的理論支持,又有現實的政策要求;既是持續深入實施國民經濟核算新標準的需要,也是客觀測度創新及其增長效益的內在需求,無疑具有十分重要的學術價值與現實意義。
二、研究意義
(一)學術價值
1 構建研發衛星賬戶編制方法體系,是對創新測度理論的一次全方位擴展
既有創新測度主要從科技創新綜合評價、地區差異與動態演進、配置效率等視角切入,或從研發活動投入維度、以專利為典型代表的研發產出維度、研發活動投入與產出雙重維度展開探討,既未完整刻畫研發全貌,也未將研發與國民經濟運行過程實現有效對接。一方面,構建研發衛星賬戶方法體系,展開對以研發活動為基礎的研發投入、研發產出、研發固定資本形成累計存量(簡稱研發資本存量)以及研發資本溢出的系統核算,是對以研發為核心的創新測度理論的一次擴展。另一方面,構建研發衛星賬戶方法體系,不僅能夠展現以研發為核心的技術創新變量作用於GDP的路徑機制,更好地體現創新的經濟價值,還能將研發衛星賬戶提供的研發資本存量作為科技創新的代理變量納入經濟增長分析框架,為量化科技創新對經濟增長的影響提供了測量工具,這也進一步豐富了創新測度理論體系。
2 構建研發衛星賬戶編制方法體系,是對IPP測度理論的一次實質性完善
研發作為一種重要的IPP,《知識產權產品資本測度手冊》(Handbook on Deriving Capital Measures of Intellectual Property Products,HIPPs)圍繞研發資本核算問題展開探討,著重對研發固定資本形成、研發資產使用年限、研發資產價格指數等問題提供理論指導,但對研發資本存量的測算及將此測算納入SNA中心框架的討論仍顯匱乏。一方面,通過構建研發衛星賬戶編制方法體系,提出一種綜合體現研發資本財富屬性和生產屬性的存量測算方法,並詳細探討測度中關鍵參數的技術調整等問題,這無疑是對IPP資本測算理論的一次完善;另一方面,通過構建研發衛星賬戶編制方法體系,基於SNA全套賬戶序列視角以展示研發活動對經濟運行各個環節 的影響效應,這也是對中國如何將IPP納入國民核算體系,進而研究知識產權資產對經濟影響效應的一次有益嘗試。基於此,通過研發衛星賬戶編制方法體系,研究研發活動的外部溢出效應,這是對IPP測度中如何有效處理溢出這一問題的理論擴展。
3 構建研發衛星賬戶編制方法體系,是彌補國民經濟核算中心賬戶不足的一次系統化嘗試
SNA中心框架以系統嚴謹、範圍全面的綜合經濟賬戶序列描述國民經濟總體的運行過程和結果,但未能完整鋪展研發發展全景。構建被視為國民經濟核算體系嚴謹性與靈活性折中產物的研發衛星賬戶則成為解決問題的重要工具,一方面,通過構建內生研發衛星賬戶編制方法體系,能夠在避免破壞國民經濟核算中心賬戶嚴謹性與統一性的前提下,深刻揭示研發產出在國民經濟各環節 的流動效應、研發資本測算紛繁複雜的技術處理過程、研發資本對GDP核算及其他關鍵經濟指標的影響機制,進一步擴展國民經濟核算中心賬戶的分析能力;另一方面,通過構建突破SNA經濟意義生產範圍的外生研發衛星賬戶編制方法體系,細緻探究研發活動的外部性引致的研發溢出效應的行業與地區的分佈情況,能夠在一定程度上彌補SNA中心框架對研發活動分析不足的缺陷,是對彌補國民經濟核算中心賬戶不足的一次系統化嘗試。
(二)現實意義
1 全景式地展現研發活動、研發產品、研發產業、研發資本的流動脈絡,為創新水平衡量、創新效率識別、創新格局把脈提供了新元素
以研發活動為考察點,分析了研發活動的經費和人員投入以及二者之間的匹配程度,從而較好地揭示了研發活動所折射的創新資源配置狀況;以研發產品為考察線,研究了研發產品在國民經濟中”生產—流通—使用”的運行過程,尤其側重對研發產品的使用即對研發固定資本形成與研發資本存量的研究,從而清晰地呈現了以研發為核心的科技創新活動全鏈條;進一步地,基於研發活動的投入產出兩個方面綜合分析了研發活動投入產出效率,從而展現了對以研發為核心的科技創新效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