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史新論
《注解大品序》與梁武帝的學傾向”授人以柄”的三重意蘊
天文現象、軍事禮儀、日常生活
全球史語境下的明代雙嶼港
西天大食國小考
江南與上海
“在鄉為祭酒”:圻與萬曆三十七年江南水災
清代福建商人與蘇州貿易活動
晚清自治時期城市治理中的環境糾紛
以上海南市電燈廠案為中心
近代旅滬揚州人的同鄉組織演變
人物與文獻
宋代重修《唐書》相關事蹟考
論史傳中李淵形象的塑造
儲謔《複伯安》書辨誤
對束景南著《陽明年譜長編》的一點質疑
張岱《壽具和尚並賀大殿落成》詩系年辨正
兼論靈隱具德禪師生年
文獻輯存
《畫墁錄》校點
呂思勉佚文遺劄輯補
明《萬曆野獲編》戚繼光史料鉤沉
在線試讀
梁武帝在學上的努力方向是力圖成為集玄學和教於一身之大家。東晉南朝的玄學不僅是魏晉之間玄學的繼承者,而且由於教思想在玄談中越來越多地起著的作用而使玄人一個新的層次,即以因緣和合觀念來闡釋人之本及”本無”與”崇有”關聯之新階段。但思想的交流也意味著互相影響,東晉南朝的學也同時受到華土主體意識之反饋而形成帶有”中國化”色彩的”玄學教”。在這個過程中,因為梁武帝既”少而篤學,洞達儒玄”,又”篤信正法,尤長釋典”③,所以有著能夠調和融合諸家之說的知識背景與學術能力,從而起到了重要的作用,他的這一思想發展之路徑在其《注解大品序》裡有所顯露。
當時所謂《大品》,即《摩河般若波羅蜜經》之簡稱。此經在教傳人華土後即被視為家要典,譯本或節 譯本眾多,若”晉簡文帝時,天竺沙門縣靡蜱執胡《大品》,竺念譯出”,及”鳩摩羅什出《新大品》”④為典範。與此相呼應,”自朱士行於洛陽講《道行般若品經)並遠求《大品般若》於西城於閥算起,百多年間,般若之學發展快,迄後秦時期鳩靡羅什于長安譯《大品般若》,大乘般若已是中國教義學之大宗。兩晉、南北朝時期,研空之說成風”⑤。東晉時所謂”六家七宗”等般若學派互相爭鳴,體現者般若空思想”逐步由淺而深,由偏而正的發展”。
(般若經)與般若學在魏晉六朝之盛行,也是一種因緣際會。在意識形態方面,它的內容能夠和玄學裡的貴無之說搭接起來,成為清談的內容之一。更重要的是,在兩者的結合過程中卻將般若學中原本主說非存在的”空”的概念偷換成作為一種存在的”無”,若道安的本無宗,深法師的本無異宗,竺法溫、支湣度的心無宗等都是把”無”置換成”有”,成了本體的代詞,從而和弼、何晏等”立論以為:‘天地萬物皆以無為本。無也者,開物成務,無往不存者也。陰陽恃以化生,萬物恃以成形,賢者恃以成德,不肖恃以免身。故無之為用,無爵而貴矣’”⑦在詞義上相一致。般若學說通過如此改造,卻是邁出了學思想被中國士大夫普遍接受的步,當然也使它成了當時學之主流,附帶著使華土般若學本身為接近涅粲學義理做了一種鋪墊。在迎合社會政治形勢方面,則是在於以因緣和合及”空”為基本理論的般若學與標榜”名教”的儒學和主張本色自然的道家在當時意識形態上鼎足而三,加上各家內部亦有不同觀點之爭,形成了思想理論的多元化鳴放格局。少是從秦始皇時代開始的,所謂天下一統不僅在於政治還在於思想意識上歸於一尊,兩者相輔相成構成了華土的威權。漢末動亂使這兩者一損俱損,以東晉”與馬”為代表的門閥政治,表現出”江左幾家僑姓門閥士族與司馬氏皇權結合而運轉的政治歷史”⑧。毫無疑問,思想意識上的多家爭鳴與這種政治上的多元格局是相互契合的一步說,般若學之主說空本無及不著一邊的中道觀,並不有助於樹立的政治威權,卻符合彼時之思想潮流的變化,也可以說是”《般若》‘因風易行’之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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