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解憂 張抗抗著 9787559858801 【台灣高等教育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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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品所在地:中國大陸
原出版社:廣西師範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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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編號: 97875598588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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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何以解憂
ISBN:9787559858801
出版社:廣西師範大學
著編譯者:張抗抗著
叢書名:張抗抗文集
頁數:464頁
所在地:中國大陸 *此為代購商品
書號:1530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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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適讀人群 :大眾
本書賣點
《何以解憂》所收錄的張抗抗短篇小說代表作,作者以一種回望和思考的姿態,使作品在現實主義的格局之下,映照生活的脈絡與歷史的進路。既閃爍著理想主義光芒,又保持著對現實尖銳的批判激情和關懷意識,女性作家特有的敏銳觸覺,使得作品在挖掘人性深度、質感豐盈的同時,流露出溫情而悲憫的情懷。

編輯推薦
作家張抗抗文學成就斐然,其創作題材所涉範圍甚廣,表現手法豐富。從描摹時代的集體記憶到女性心理和個體經驗的表達,從傳統知性寫作的典雅到現代主義創作的抽象,作者有意識地審視、探究人性的複雜本質,呈現出真實深刻的生活經驗和時代感知,而其中當代性和歷史性的完美融合,使作品更具精神力量。

內容簡介
本書收錄了作者從20世紀70年代末至21世紀以來的短篇小說代表作,包括《愛的權利》《夏》《去遠方》《無雪的冬天》《白罌粟》《紅罌粟》《流行病》《斜廈》《何以解憂》《鳥善走還是善飛》《北京的金山上》《乾涸》等。作者站在當下重新發現「過去」,在對比中摒棄單純的價值判斷,用獨特的方式,展示了歷史真相與現實生活、敘事與哲學之間的內在關聯,沉潛到人性深處,體現出知識分子對苦難和人性的深刻反思。

作者簡介
張抗抗,1950年生於杭州,1969年赴北大荒農場,1977年考入黑龍江省藝術學校編劇專業,1979年調入黑龍江省作家協會,從事專業文學創作至今。國家一級作家;第七、八、九屆中國作協副主席;第十、十一、十二屆全國政協委員。2009年至2020年受聘國務院參事。
已發表小說、散文八百余萬字,出版各類作品百余種。代表作:長篇小說《隱形伴侶》《赤彤丹朱》《情愛畫廊》《作女》等。曾獲全國優秀中、短篇小說獎,第二屆「魯迅文學獎」,以及「《上海文學》獎」「蒲松齡短篇小說獎」「中國女性文學獎」「世界知識產權組織版權保護金獎」等。

精彩書評
張抗抗以短篇小說《愛的權利》而蜚聲文壇。作品充溢尖銳的文化批判意識,具有強烈的審美震撼力。她的創作個性與審美風貌,既柔情似水又急流湍涌;既脈脈溫馨又冷峻凝重;既細語低吟又慷慨激越;既婉約雅緻又昂揚抗爭。
——顧驤
張抗抗在21世紀發表的幾個短篇小說,我有一點共同之感,是對於人性中孤獨的詮釋深度故事都是傳奇的,人物行為都是非常態的;透過這些,我看到一種人性的底子。在《面果子樹》中,此種維繫可以延續一個人的整整一生;在《何以解憂》中,它甚至超越了生死的界限。
——止庵

精彩書摘
面果子樹
那個想法我始終就沒對周圍的人說出來。十幾天的時間里,我拚命地抑制著自己,生怕一不小心開了口,事情就會複雜化。我真的不想對任何人提到小楊子那個人。
情況從一開始就有點兒讓人為難。人們都以為我是那種懷舊的老知青,藉著出公差的機會,到農場來閑逛,順便尋找青春的豪邁與昔日的輝煌。北大荒人每年都會慷慨地接待一些遠道而來的訪問者,然後大伙兒一起趴在豐盛的酒桌上喝得爛醉。
我也許是一個例外,是一隻在秋天從南方啟程飛回北方的大雁。反季節飛行的大雁,早晚是要凍死在雪地里的。我用自己疲憊的腳爪,使勁地翻撿著寒霜下的土疙,祈盼能找到一丁點兒同小楊子有關的記憶。一個人在走了五十多年的路之後,那些年輕時心裏珍藏的往事,就像枯黃的頭髮那樣,正在一根一根無聲無息地脫落,你若是偶爾扒到了其中的半星遊絲,它立馬會在你的腳趾下發出驚天動地的斷裂聲。
那是我和小楊子之間的秘密。三十多年過去,即使到老到死,那些可以被稱作秘密的事情,有一些被解密了,有一些永遠不會。我不能向人們打聽小楊子的去處,作為唯一遺落在大楊樹農場的一個杭州知青,誰不知道她在哪個生產隊呢?我不願意開口,只不過因為在我看來,一開口就意味著泄密,也破壞了我和小楊子之間多年的默契。我確實想為自己在這個秋季悄然返回北大荒農場,保留心裏僅存的一丁點兒私人色彩。
其實我知道,這幾十年時間里,她一直就住在那兒——在離開公路主幹線很遠的地方,靠近松花江支流的一條河汊邊上,那個叫作「守望」的生產隊。翻過低緩的丘陵,老遠就能望見坡下那一片茂密的沙果樹林,春天開花時節,沙果花就像一片片粉色的雲從天而降。自從她找到了她所謂的父親之後,她就再也沒有離開過那兒——那個只有幾間草房的畜牧業作業點。在60年代後期,大楊樹由勞改農場改為知青農場之後,那兒曾是一個專門餵養病馬弱馬的破馬廄。安置著幾個勞改刑滿釋放后留場就業的老弱病殘分子,知青們管那地方叫「病號隊」。
小楊子就是在這個離分場場部十幾里地,偏僻而破爛不堪的「病號隊」,奇迹般地遇到了她的親生父親。她居然對那個老楊頭自稱是她親爹這一點深信不疑,並且在當天傍晚天還未黑盡時,便急不可待地向我宣布了這個消息。那一刻我感覺從隔江的蘇聯領空,倏地發過來一枚重量級的氫彈,將我在瞬間擊成齏粉。而那個細眉細眼細腰細辮兒的小楊子,竟然從漫天黑灰色的煙幕與霧霰中,揮灑著喜極而噴的淚水,變成了一個拇指姑娘一般矜貴、精靈一般嬌嫩的小女兒,真是讓我驚詫萬分痛心萬分。
我近於惡毒地對她說:「不可能!他不是你的父親!這個人百分百是個騙子!」
她拚命地反向擰著自己的手指,淤血的指尖在暮色中一截截變得深紫,她低著頭反駁我:「不,你不曉得,你有很多事情不曉得的。老楊頭真是我父親。他姓楊,我也姓楊;我的戶口簿上填的祖籍是浙江蕭山,你聽他的口音,蕭山腔很重呢;我是1951年出生的,他1952年出的事,剛好來得及把我生下」
我打斷她:「這個世界上姓楊的老頭多了,可是你楊紅櫻只能有一個爹呀。」
「我有證據,真的。你不相信,我早晚會給你看的。」她的聲音輕下去,卻透著一種拚死抵抗的執拗。
我冷冷地說:「你最好還是把你媽從杭州叫來,同這個爸認一認,就不會錯了。」
一提到她媽,紅櫻頓時就蔫了下去,把脊背轉過去衝著我。
我一直覺得楊紅櫻決定到北大荒來尋父的事情,是有點兒荒唐的。
這泱泱十幾億人口的大國,同自己有血緣關係的父親,肯定只有一個。那個人若是丟失了,豈是那麼容易找得到的嗎?何況楊紅櫻的那個父親,既不是一條顯赫的河,更不是一座雄偉的山,而只是一粒被掃帚追打的灰塵。
當飛駛的車輪確已把古舊的杭州城留在了身後,她懷揣著那個巨大的秘密,在車廂的過道上跌跌撞撞地不斷走來走去。她的目光始終跟蹤著我頭上搖晃的兩把刷子辮,到了暮色曖昧時分,她在車廂的連接處,氣喘咻咻地將我截住,我感覺到自己面對著一隻鼓脹的氣球,如果再不說話她就即將彈破爆炸了。她是這樣開場的:「哎,我告訴你算啦,你肯定猜不到的,我報名去下鄉,原因和目的都和別人不一樣,我去北大荒,是為了找我的爸爸。」
我萬分驚喜地問:
「你爸是58年的轉業官兵吧?起碼是個師長?」
「不是。」
「哪怕是個團長,也夠厲害的啦!」
「也不是。」
「那難道只是一個連長嗎?總不會是個排長吧」
她把身子縮在車廂連接處的摺篷縫縫裡,忽然伏在我肩頭嚶嚶地哭了起來。在她混亂的敘述與啜泣聲中,我大概聽明白,她的爸爸連個排長也不是,而是一個貨真價實的犯罪分子,原國民黨留用人員,高級會計,「三反五反」後期被查出挪用公款,1952年被捕后判刑,1955年送東北興凱湖農場勞改。儘管他挪用公款是為了給妻子買一件價格昂貴的海芙絨大衣,事發后,紅櫻的媽仍是很快就跟他辦理了離婚手續。他在1965年刑滿釋放后,因杭州城裡無人接收,蕭山老家也無直系親屬,只好調到大楊樹農場留場就業。有人曾把這個消息帶給她的媽媽。她媽就對紅櫻說:「你不是要下鄉嘛,那正好,你上北大荒去跟著他過吧。」
在那一列晝夜兼程開往東北平原的晃晃蕩盪的火車上,在沿途經過的城市火車站歡迎歡送的人群和口號聲中,紅櫻對我斷斷續續地講述了她的身世。紅櫻說她的記憶中從來沒有一點點關於父親的印象,哪怕是氣味和聲音,全都像透明的空氣一樣,你明知它在,可就是觸摸不到。她覺得那個所謂的父親,很像月光下的一個影子,只要烏雲一湧上來,地上的影子就倏地不見了。她說她如果不趕緊去找父親,這個父親也許就永遠找不到了;她不敢想象自己是一個沒有父親的女孩,就算父親的成分再不好,等找到了,再同他劃清界限也是來得及的。哪怕到最後只尋到一座父親的墳墓,她也不會白白去了北大荒一回她那種口無遮攔的坦率,令我隱隱地懷疑,似乎從未有人教給她,哪些話是不該對初次相識的陌生人說的。她的故事泡在劣質餅乾的氣味與廁所的尿味中,被無數次的原因不明的臨時停車切割得支離破碎,但我已被她那樣莫名其妙的信任感動得一塌糊塗。想想吧,這壓得鐵軌都矮下半截去了的成千上萬北上反修建設邊疆的知識青年滾滾洪流,落實在一個具體的楊紅櫻身上,竟然就可以如此地與眾不同——她懷揣著與我們不同的志向,她去北大荒是為了去同她的父親會合,同她的父親團聚,這是一個多麼了不起的秘密啊!我怎麼可能不為如此絕密的動向守口如瓶呢?儘管那個父親的身份確實不夠光彩,但她要的僅僅是一個父親,就像每個知青上火車前都得領取禦寒的棉靴棉帽棉大衣一樣。我看不出她有什麼錯,也許,正因為她有可能會錯,這秘密才顯出了不尋常的意義。雖然我無法認同她腦子裡那些散亂而荒謬的邏輯,我卻不能不小心翼翼地把所有的疑慮都一口口咽回去。
火車即將開動的那個時刻,在月台上下人群洶湧的哭聲中,我和她僅僅是偶爾目光相接,竟如電光火石猛然撞擊——那個瞬間,我們幾乎同時注意到了,對方的臉上都沒有眼淚,這在哀號四起的車廂中是兩個稀有的例外:這一個十九歲的女孩心潮澎湃,是以為前方有文學在等待;而十七歲的楊紅櫻,眉眼中都是歡笑,只因她望盡前方的萬水千山,一眼看見了千百次由夢裡回來親吻她的父親,正抱著她在金色的麥田裡翻滾
她和她都有充分的理由快樂,快樂註定了要產生友誼,我和紅櫻從此無話不談。
很多年以後,我才漸漸意識到,歲月就像那些破舊不堪的車廂,一旦被那冒著白色蒸汽的火車頭拽上了一條固定的軌道,它自己是沒有辦法倒回來的。
八月的漫崗,如今是鋪到天邊綠得濃稠的大豆地,不見一絲兒麥黃。
我明明知道小楊子就待在那個叫作「守望」的生產隊,後來這三十多年,她一直就在那個地方,和她那個所謂的父親住在一起。沒有人能夠說服她放棄那個父親,就像沒有人能夠證明那個老楊頭不是她的父親一樣。事情真的就是這樣越來越離奇古怪了,但在70年代,沒人懂得或是沒人有錢到醫院去做「親子鑒定」,我對此更是毫無辦法——我越是反對她就越發來勁,我越是贊同她便越發身陷其中不可自拔。以我十九歲自以為是的膚淺智力,想要說服楊紅櫻自然是十分困難的。我每次到馬號去找她,只能可憐巴巴地高舉著一面生鏽的小圓鏡,跟在她屁股後頭,一遍又一遍地對她說:「你照照呀照一照吧!你看看老楊頭長得什麼樣兒,你長得什麼樣兒?你的眼睛抹上狗屎啦?你哪哪兒都是細細的,眉毛牙齒眼皮兒,是柳葉兒那樣的;你再看看老楊頭,肩膀頭額角頭鼻頭哪哪兒都是方方的,方方的人,怎麼能生出長長的、圓圓的人來呢?你見過一隻貓生出一條蛇來嗎?見過一條帶魚生出一隻刺蝟嗎?我向偉大領袖保證,老楊頭不是你爸!千真萬確,這是一個陰謀」
小楊子奪下我的鏡子,用一口地道的東北話兇巴巴地叱我說:「你知道個啥,我從小就長得像我媽」

前言/序言
自序
很久以前,在炎熱的夏夜,我常常看見小小的螢火蟲,閃著幽綠的微光,從眼前一閃而過。它掠過潮濕的空氣,穿透濃稠的夜色,燃起尾燈,在黑暗中起起伏伏,或是匍匐于低矮的草叢裡忽明忽閃。
它似乎並不打算照亮周圍的黑暗,它只點亮自己。
從我少年時閱讀文學作品開始,心裏總有晶瑩的光斑在跳躍。
那星星般、火焰般的亮光,閃爍著移向遠方,引領我一步步走上文學之路。五十年中,我寫下了八百多萬字的作品,精選成這部三百萬字的十卷文集。
文集是一部生命的史詩,文集是一次對自己嚴格的拷問與檢驗。
偶然間,從百十部舊作里,我發現了一個秘密:
1972年幼稚的小小說《燈》、1981年的中篇小說《北極光》,一直到2016年的中篇小說《把燈光調亮》——我對「光」似乎特別敏感。回望我的文學路,大半生的寫作,始終被微弱或是宏闊的光亮吸引著。
陽光熾烈、圓月皓潔、星空邈遠。我是一個心裏有光的人!
為了尋光,我用文字把霧霾撥散;為了迎光,我用語言把黑暗撕開。
人類的進化和變異,從骨骼開始。骨骼支撐著生命,使人能夠站立起來。當生命的血肉之軀不復存在,最後留下了堅硬的骨骼。作品的內涵與思想,正如骨骼一樣。骨骼是一支燭台、一隻燈架、一座燈塔,讓光束高高、灼灼地揮灑和傳播,成為江河湖海的淼淼煙波中鮮明的標識。
當然,還有靈魂。靈魂飄飛出竅,升天入地,靈魂就是永恆的光。
編選這部文集的過程中,審視五十年來的舊作,我常常糾纏在截然相反的複雜心情中。有時我會驚嘆:那時我寫得多麼好啊,那些流暢有趣的句子、獨特的人物,新文體的嘗試;那時的我,文思噴涌,認知超前有時我也會沮喪懊惱:早期的文字太粗淺簡陋了,細節不夠講究更多的時候,我會深深感慨:我應該寫得更好些,我完全可以寫得更好。
可惜,年過七旬,一切都不可能從頭來過了。
已落筆的每一字每一句每一篇每一部,都是生命留下的真實印記。是用書頁壓縮、凝聚而成的人生和歷史。
寫作的人在寫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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