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輯推薦
適讀人群 :大眾讀者
★新聞出版總署向全國青少年推薦百種優秀圖書
★《中學生閱讀行動指南》初中段推薦閱讀書目
★CCTV科教《讀書》、樊登讀書、東方甄選俞敏洪推薦閱讀
★曹文軒、黃蓓佳、陳丹燕推薦閱讀
★入選紐約公共圖書館「世紀之書」、美國公共電視網閱讀百強
★入選亞馬遜教師精選書單,部份篇章被選入美國中學課本
★與《窗邊的小豆豆》並列20世紀偉大的兒童文學經典
★活著,奮鬥著,愛著我們的生活,愛著生活饋贈的一切悲歡。——貝蒂·史密斯
★面對生活與苦難,願你如樹,向陽而生,遁地而長
內容簡介
這是一本關於「堅強」的書,講述「閱讀」如何讓生命變得鮮活,「知識」如何改變人的命運,以及「家的力量」如何支撐孩子實現自己的夢想。
弗朗絲喜歡閱讀,每個周六她都到圖書館去借兩本書拿回家來讀;她也喜歡觀察鄰居的生活,看他們的一舉一動就像在看舞台上的一出齣戲劇;她還喜歡聽周遭大人們敘說自己的人生:生活豐富多彩的茜茜阿姨,結過三次婚,生過十個孩子卻都夭折,每一位情人都被她叫作約翰;外祖母瑪麗,雖然不識字,卻記得一千多個故事和傳說;福里特曼姨夫在家裡唯一的話題就是他的馬「鼓手」今天又是如何捉弄他
弗朗絲雖然有一顆鮮活的心靈,但生活在布魯克林畢竟是艱辛的:母親美麗嬌小有鋼鐵般的意志,卻偏愛她的弟弟;父親溫暖迷人,卻沒有固定工作,沉迷於酒精;小孩子撿破爛賺取微薄的幾分錢,只能一半自己花掉,一半帶回家給勉強付得起房租和只買得起過期麵包的父母
弗朗絲的母親希望通過教育讓自己的孩子脫離底層,然而,生活的劇變與困頓讓一切變得遙不可及。面對坎坷的人生,弗朗絲如同院子里的天堂樹般堅韌,始終保持著尊嚴和信念,夢想著一個和過去與現在不同的未來。終於,人生的另一扇大門為她打開
作者簡介
貝蒂 史密斯
成長於紐約布魯克林威廉斯堡的一個德國移民家庭。
她的經歷一如本書主人公弗朗絲的生活:早年靠自學完成了知識的初步積累。
儘管沒有完成高中學業,自學不輟的史密斯仍獲准在大學進修新聞、戲劇、寫作和文學。
她的代表作《布魯克林有棵樹》出版后大受歡迎,入選紐約公共圖書館「世紀之書」、亞馬遜教師精選書單、中國新聞出版總署向全國青少年推薦百種優秀圖書,並被改編為電影、電視劇、音樂劇等。
精彩書評
《布魯克林有棵樹》與《安琪拉的灰燼》屬於同類小說——是「成長小說」,也可稱為「家小說」。——曹文軒
這是一本在世界兒童文學史上非常重要的書,作者是一個德國移民的女兒,成長於美國紐約的布魯克林,她用自己的親身經歷,講述了童年的閱讀如何讓卑微的生命變得高貴,知識怎樣改變了人的命運,以及家庭的力量、父母的力量如何支撐孩子實現自己的夢想。——黃蓓佳
這本書描述的是典型的貧困而溫暖的家庭,故事基於一個人真實的成長,在進取、樂觀的價值觀下寫作,相信人定勝天,相信經過努力一定能成功,是一本非常溫暖的書。——陳丹燕
《布魯克林有棵樹》是一本很好的小說,講述了女性面對泥淖一樣的困境,醬缸一樣的現狀,如何尋找微弱的生命希望併為之努力奮鬥的故事。——俞敏洪
這個女孩的故事,讓我們看到了閱讀的力量。——CCTV科教《讀書》
弗蘭西的故事告訴我們:人生是一場苦難之旅,閱讀能不斷拓展生命的高度;知識能改變一個人的修為和命運。——樊登讀書
精彩書摘
用「平靜」來形容紐約的布魯克林,其實是再合適不過的。1912年的夏天尤為如此。「沉鬱」這個詞更好,但布魯克林的威廉斯堡卻並非如此。大草原是可愛的,仙納度聽上去很美,可這些說法都不適合布魯克林。只有「平靜」適合它,尤其是夏日的周六下午時光。
傍晚時分,夕陽斜斜地灑進弗朗絲 諾蘭家滿是青苔的院子,把舊木柵欄曬得暖暖的。看著西沉的太陽,弗朗絲的心裏湧起一股美好的感覺,這種感覺和她在學校背過的一首詩帶給她的感覺如出一轍:
林深人跡絕,
松杉空低語。
暮色染青苔,
仿若現老僧。
弗朗絲家院子里那棵樹,既不是松樹,也不是杉樹。它的葉子尖尖的,沿著窄窄的枝條生長,窄窄的枝條又沿著粗大的枝幹向四周發散,最終長成了一棵樹,彷彿由無數撐開的綠傘組成。有人管它叫天堂樹。無論種子落在哪裡,它都會破土而出,竭力向天空生長。它長在圍著柵欄的空地上,長在無人問津的垃圾堆里,它是唯一能夠在水泥地里生根發芽的樹。它枝繁葉茂,卻只在廉租公寓區紮根。
在星期天下午出來散步,你若是路過一片很精緻的住宅區,並且透過通往人家院子的鐵門看到一棵小天堂樹,你就會知道,這裏很快就要變成廉租公寓區了。天堂樹是知道的,它先到了這裏。然後,捉襟見肘的外國移民陸陸續續搬進來,安靜的褐砂石老屋被改造成公寓房,羽絨鋪蓋被推到窗外曬太陽,而那天堂樹也越發鬱鬱蔥蔥了。它就是這樣的樹。它喜歡窮苦人。
弗朗絲家院子里的就是這種樹。它的「傘」捲曲著,自下而上簇擁著三樓的太平梯。一個坐在太平梯上的十一歲女孩可以想象自己住在一棵樹上,而這正是夏日每個周六下午弗朗絲的幻想。
啊,布魯克林的周六多麼美好!啊,每個角落都美妙至極!周六也有薪水可領,而作為假日,它又沒有周日那麼多規矩。人們手頭有錢,可以出門揮霍。他們大吃大喝,跟人約會、上床,通宵狂歡;唱歌、放音樂、打架、跳舞,反正明天還是他們自己的。多睡一會兒也無妨—只要不錯過晚場彌撒就行。
在周日,大多數人都會擠著參加十一點鐘的彌撒。好吧,也有一些人,一少部分人,會參加六點鐘的早場彌撒。這些人博得讚許,卻受之有愧,因為他們只是前一天玩得太晚,到家時已是清晨。所以這些人才會來參加早場彌撒,以洗去自己的罪過,然後帶著清白的良心回家睡上一整天。
對於弗朗絲來說,周六是從廢品收購站之旅開始的。和其他布魯克林的孩子一樣,她和弟弟尼利會撿破布頭、廢紙、破銅爛鐵、橡膠等廢品,藏在地下室帶鎖的垃圾箱或是床底下的盒子里。整整一周,弗朗絲都會慢慢地從學校走回家,眼睛時刻留意著排水溝,尋找煙盒裡或是包裹口香糖的錫紙。她還要把錫紙放在一個罐子的蓋子上加熱熔化。廢品站是不收沒有熔化的錫紙的,因為很多小孩會把鐵墊圈放在裏面增加重量。如果尼利撿到汽水瓶,弗朗絲會幫他把瓶嘴弄下來,熔化出其中的鉛。廢品站的人也不收完整的瓶嘴,他怕汽水公司的人找他麻煩。汽水瓶的瓶嘴是好東西,熔化之後一個能賣五分錢。
弗朗絲和尼利每晚都可以到地下室,把垃圾升降機架子上的東西清空。他們的媽媽是清潔工,所以他倆才享有這一特權。他們把架子上的廢紙、破布頭以及可回收的瓶子全都收起來。紙不怎麼值錢,十磅才能換一分錢。破布頭每磅兩分錢,鐵每磅可以換四分。銅是好東西—每磅一毛錢。有時弗朗絲還能找到「寶藏」:一個廢棄的煮衣鍋。她用開罐器把鍋底拆下來,摺疊,捶打;再摺疊,再捶打。
周六早上剛過九點,孩子們就開始從各條小巷湧上主幹道曼哈頓大街。他們沿著大街緩緩走向斯科爾斯街,有的孩子直接把撿到的廢品抱在懷裡,另一些拖著用裝肥皂的木箱子做成的小車,下面裝著結實的木頭輪子。還有一些孩子推著嬰兒車,裏面塞得滿滿當當。
弗朗絲和尼利把他們的廢品裝在一個麻袋裡,一人拖著一角走。他們沿著曼哈頓大街,經過毛瑟街、坦·艾克街、斯塔格街,來到斯科爾斯街。這些街道破敗不堪,名字卻都很好聽。每走過一條偏巷,都會有小孩湧出,加入廢品大軍中。在朝卡尼的廢品站走的這條路上,他們還會遇見空著手往回走的孩子。這些孩子已經賣掉了他們的廢品,並且把換來的錢都花光了。現在,他們大搖大擺地往回走,嘲笑其他孩子。
「撿垃圾的!撿垃圾的!」
這個稱呼灼得弗朗絲臉發燙。即便明知這些嘲笑者自己也是撿垃圾的,她也無法感到寬慰。即便待會兒她弟弟空著手,跟他的小夥伴們往回走時,也會繼續這樣嘲笑後來的人,她也不覺得好過。她覺得抬不起頭。
卡尼的廢品生意是在一個廢棄馬廄里進行的。轉過街角,弗朗絲看到兩扇門友好地大敞著。她想象著托盤秤大而沉穩的錶盤閃著光,正在歡迎她的到來。她看到了卡尼,他的頭髮是鐵鏽色的,鬍子是鐵鏽色的,眼睛也是鐵鏽色的。他正在擺弄秤盤。比起男孩,卡尼更喜歡女孩。他喜歡捏小姑娘的臉蛋兒,要是她不躲,他就會多算一分錢。
因為有這潛在的意外之財,尼利退到了一邊,讓弗朗絲自己拖著麻袋進馬廄。卡尼迎上來,把麻袋裡的東西倒在地上,然後在弗朗絲的臉上輕輕地捏了一下。趁著他把東西堆到秤盤上的工夫,弗朗絲眨眨眼,以適應眼前的黑暗,並嗅到空氣中有青苔和濕布頭的氣息。卡尼的眼睛在錶盤上盯了一會兒,吐出幾個字:他的報價。弗朗絲知道,討價還價是不可能的。她點頭答應,卡尼便把廢品攤開,讓她等著。他把紙堆到一個角落,破布頭扔到另一邊,然後把金屬歸類。最後,他從褲兜里掏出一個用蠟繩系著的破布袋,點出幾枚生了綠銹的舊硬幣,看著也像廢品。當弗朗絲低聲說「謝謝你」的時候,卡尼鐵鏽色的眼睛盯著她,同時又用力捏了捏她的臉蛋兒。弗朗絲堅持著沒有躲。卡尼微微一笑,又摸出一分錢。接著他表情一變,嗓門大了起來,手腳也變得麻利。
「趕緊的,」他沖後面的孩子喊道,那是個男孩,「把好東西交出來!」他等著孩子們發笑,「別給我破爛兒。」孩子們乖乖地發出一陣鬨笑,那笑聲就像是迷途羔羊在咩咩叫。但卡尼似乎心滿意足。
弗朗絲走出馬廄,向弟弟彙報:「他給了一毛六,還有捏臉的一分錢。」
「那個歸你。」他說。這是他們之前的約定。
她把那一分錢放進裙子口袋裡,剩下的錢交給尼利。尼利十歲,小弗朗絲一歲。但他是男孩,錢要給他拿。他小心地把這一把硬幣分開。
「八分存進存錢罐。」這是規矩,無論從哪裡弄來的錢,他們都要把其中一半放進家裡的鐵罐子里,它被釘在壁櫥最黑暗的角落。「剩下的,四分歸你,四分歸我。」
弗朗絲把要放進存錢罐里的錢用手帕包好,打上結。她看著屬於自己的五分錢,高興地想到這能換一枚五分錢的鎳幣。
尼利捲起麻袋,夾在胳膊下,推門走進旁邊的查理平價店,弗朗絲跟在他身後。查理平價店是一家廉價糖果店,就開在卡尼的廢品收購站旁邊,算是「配套經營」。每到周六關店時,店裡的錢箱里都會裝滿生著綠銹的硬幣。按照慣例,這是一家屬於男孩的商店,所以弗朗絲並沒有跟著尼利走進去。她站在門口。
男孩們的年紀從八歲到十四歲不等,但看上去都差不多,穿著松垮的短褲,戴著帽子,帽檐都是破的。他們圍成一圈站著,雙手插在褲兜里,瘦削的肩膀含胸向前。他們長大以後也會是這副模樣,以同樣的姿勢站著圍觀別的把戲。唯一的不同是將會有香煙一直黏在他們唇間,跟著他們說話的節奏一上一下。
此刻,男孩們都緊張地站著,瘦巴巴的小臉一會兒看看查理,一會兒轉向彼此,接著又望向查理。弗朗絲注意到,他們有的已經剪了夏天的髮型:非常短,都能看到頭皮上推子推得太深的傷痕。這些幸運兒有的把帽子塞在口袋裡,有的反戴在腦後。而那些還沒剃頭的男孩,頭髮微微翹起,像三五歲的小孩似的耷拉在腦後。他們為此感到羞愧,把帽檐壓得很低,蓋住耳朵,幾乎有點女孩的模樣,只是嘴裏止不住污言穢語。
查理平價店並不平價,店主也不叫查理。他只是給自己的店取了這麼個名字,寫在店外的遮陽棚上,而弗朗絲信以為真。付一分錢,查理就會給你一張獎券。櫃檯後面有塊木板,上面掛著五十個鉤子,已經編好了序號,每個鉤子下面掛著一個獎品。有的獎品很棒,比如旱冰鞋、棒球手套,甚至還有一個有真頭髮的洋娃娃;剩下的一些鉤子上則掛著記事本、鉛筆,或是其他只值一分錢的玩意兒。弗朗絲看到尼利買了一張獎券。他從破信封里取出一張髒兮兮的紙片,26號!弗朗絲滿懷期待地望向木板。尼利中的是一分錢的擦筆尖布。
「要獎品,還是要糖果?」查理問他。
「糖果。不然呢?」
總是這樣。弗朗絲從沒聽說過有誰能得到一分錢以上的獎品。旱冰鞋的輪子一定都生鏽了,洋娃娃的頭髮也蒙了灰塵,就像「小男孩布魯」的玩具狗和小錫兵一樣。弗朗絲下定決心,總有一天,等她攢夠五毛錢,一定要把所有獎券都買下來,把木板上的一切都贏回家。她覺得這肯定很划算:花五毛錢就可以得到旱冰鞋、棒球手套、洋娃娃,還有其他所有東西。單是旱冰鞋就值四倍價錢呢!但她還是得讓尼利幫忙做成這筆大生意,因為女孩很少進查理平價店。那個周六倒是也有幾個女孩進去了—但她們都是那種大胆、粗魯,跟年紀比起來成熟過了頭的女孩;說起話來嗓門很大,跟男孩動手動腳、打打鬧鬧—鄰居們都說,這樣的女孩以後肯定不學好。
弗朗絲朝街對面的吉姆皮糖果店走去。吉姆皮腿腳有些殘疾,人很溫和,對小孩子很友好—或者說大家都這麼覺得,直到那個陽光明媚的午後,他把一個小女孩騙進了他那陰暗的后屋。
弗朗絲猶豫著是否要掏一分錢,買一個吉姆皮特供:獎袋。她不算親近的朋友莫迪 多納文正準備付錢。弗朗絲推門而入,站在莫迪身後。她假裝是自己在花錢,屏住呼吸,看著莫迪深思熟慮,然後動作誇張地指了指櫃檯里一個鼓鼓囊囊的袋子。弗朗絲自己會選一個小一點的袋子。她從朋友的肩膀上方瞧過去,看到她拿出幾塊不大新鮮的糖果,然後盯著獎品—一塊粗糙的亞麻手帕。弗朗絲曾經得到過一小瓶濃香香水。她又開始琢磨自己要不要花一分錢買獎袋了。就算那個糖沒法吃,能得到一份驚喜也是好事。但她又轉念一想,既然剛才已經跟莫迪一起體驗過一次驚喜了,她又何必再掏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