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輯推薦
「一年看365部電影這個習慣,我保持了十幾年都沒有改變
這是我一邊畫漫畫一邊達成的紀錄。」
手塚治虫以「漫畫之神」地位享譽世界,狂熱影迷的身份卻可能少有人知。
在繁忙工作的夾縫中,他十余年來仍保持著平均每天一部的驚人閱片量。創刊百年的日本權威專業雜誌《電影旬報》特邀手塚治虫開設了影評連載專欄,由此集結成書,60篇私人觀影手記盡皆體現他廣博的、對影像的見解,以及對電影無限的愛與憧憬。
◎ 來自「漫畫之神」、動畫導演的獨特視角影評
手冢眼中的伍迪·艾倫是創意天馬行空的一流「漫畫家」,斯皮爾伯格站在當今電影界頂點但高處不勝寒,迪士尼和黑澤明則是心中的偶像標杆紮實影史功底+觀影感受銳評+脫口秀式吐槽,閱讀體驗堪比爽文。
◎ 妙趣橫生的迷影生活記錄
逢年過節時與電影為伴的孤獨身影,相親結婚的夫人也是電影同好的幸福緣分,漫畫趕稿期溜去看片被蹲守的編輯圍追堵截,IMAX、3D電影初體驗的激動震撼手冢一貫的幽默文風輔以近60幅珍貴插畫,娛樂性十足!
◎ 多面手全才的視野與胸懷
不僅注目於過去的影史,也始終關注前沿技術潮流;鞭策從業者改善電影、動畫、漫畫現狀,並對影像之未來心懷希冀;字裡行間亦洋溢著對人類命運的憂慮和關照,國際視野和人文精神令人感動,無愧於大師之大。
◎ 精緻小開本,內外雙封,鎖線平裝
正封為手冢製作公司du家授權的特別版插畫,扣題原專欄名「看一看、拍一拍、放一放」;封底及內封插畫活潑俏皮,「花式觀影經歷」躍然紙上。封面四色印刷,選用工藝美術級塗布紙印彩凝;內文為80g純質紙,光潔順滑,版式舒適,值得收藏。
內容簡介
作為漫畫家和動畫導演的手塚治虫,每天的日程表都排得滿滿當當。即便如此,他仍立誓每年看足365部電影,甚至還「接單」了《電影旬報》專欄,哪怕「正事兒」截稿日近在眼前。這本忙裡偷閒的隨筆集,展現了手塚治虫廣博的知識面、風風火火的迷影生活,以及對電影無限的愛與憧憬。從華特·迪士尼、史蒂文·斯皮爾伯格、伍迪·艾倫、安德烈·塔可夫斯基到瀨尾光世、黑澤明無論是動畫、真人電影,還是帶來視聽新體驗的「硬核技術大片」,字裡行間都奉上了手冢兼具影迷和創作者視角的敏銳洞察、一貫的幽默趣味和深刻思想。此外,本書還特別收錄了57幅雜誌連載時手冢親筆繪製的插畫(原專欄名為《看一看、拍一拍、放一放》)。
作者簡介
著者簡介
手塚治虫,1928年出生於大阪府豐中市,在兵庫縣寶冢市度過少年時代。1946年作為漫畫家出道,憑藉1947年發表的《新寶島》等故事漫畫,在戰後漫畫界開拓了新局面。1962年作為動畫創作者出道,從1963年開始播放的電視動畫《鐵臂阿童木》掀起了電視動畫熱潮。1989年2月9日去世。
譯者簡介
雷麗媛,自由譯者,譯作有長篇漫畫《火鳥》(合譯)、短篇小說《一粒冰晶》(發表于《文藝風賞》雜誌)等。
校訂者簡介
謝鷹,自由譯者,譯作有《火鳥》(合譯)、《森林大帝》、《什麼才是真正的恐怖》等十余部。
目錄
第一章 電影粉絲的視角
第二章 我的觀影見解
第三章 動畫諸事
第四章 電影鑒賞備忘錄
第五章 單行本未收錄隨筆
精彩書摘
電影孤獨
從前,我曾做出一個決定,一年要看三百六十五部電影。
然後,這個習慣我保持了十幾年都沒有改變。
我的最高紀錄是一年看了三百六十八部電影,這就是極限了。這是我一邊畫漫畫一邊達成的紀錄,所以大概就是這個程度了。
個人放映室一族如果一天看一部電影,一年下來就能觀看三百六十五部,不過因為個人放映室周日及節假日休息,所以即便是評論家,應該也很少能一年看到三百六十五部吧。
不過我居然真的能堅持每年觀看三百六十五部電影啊。
我的漫畫家朋友們如果有空,一般會聚在一起喝喝酒、打打麻將,但這些時候,我卻一直在看電影。到了聖誕節、新年這些日子,一般都是一家團聚或者跑場喝酒,而在這樣的日子里,青春時代的我也只顧著往電影院跑。
當然,這是從前的事了,當時也不能隨心所欲地旅行,高爾夫還屬於精英們玩的遊戲。
那個時代,從大阪去東京都是個大工程。在二十五歲的學生時代,我獨自去了東京。我找好了租住的房子,一邊來往于東京和大阪,一邊上學、跑出版社。即便身邊有出版社的人和同伴,也沒有一個友人能和我討論電影。
「下周休息的時候去看電影嗎?」
「電影?電影倒也不錯,不過還是去喝酒吧,喝酒吧。」
就這樣,就算我邀請畫漫畫的朋友,結果還是會被他們抓去喝酒。
當時比我小十歲的年輕人全都是電影粉絲,現在的我看來,真是羡慕得不得了。
居然光顧著喝酒卻不看電影,這叫什麼青春啊。隨便你們了——我懷著這樣的心情,繼續孤單地往返于電影院。
我變得內向了不少。
即便我向朋友們訴說電影帶來的感動,如果對方不感興趣,那也是白搭。
過了三十歲,日日忙碌的我還沒有戀人。我本來就工作繁忙,還要像快遞貨車一樣往返于東京和大阪,自然和戀愛的機會無緣吧。
大家都知道,一月元旦那天鬧市區的店鋪基本都關了,只剩下電影院還在放映電影。元旦的大清早就一個人去看電影,有這樣的三十歲男人嗎?
那就是我。我覺得,自己確實是個怪人。
在空蕩蕩的鬧市區,我吹著北風鑽進電影院的入口,這種心情實在讓人難受,胸中滿是孤獨感。比這更寂寞的是平安夜。酒友們還是老樣子,喝得酩酊大醉。不,酒吧的宰客力度比平時還要厲害。在那樣的夜晚,你進入電影院,會發現八成左右都是年輕的情侶。與觀眾們歡騰的氣氛相反,三十歲的單身男人,凄涼又悲慘。
啊啊,必須娶個老婆才行啊——這個念頭令我著急了。
不過,我對自己的理想對象,有一個絕對條件。
首先她要喜歡電影。
我一年看三百六十五部電影,對方要同意跟著我一起看。這條件有些過分。首先,對於我每年看三百六十五部電影的行為,大部分女性應該會目瞪口呆,或者覺得怪噁心的吧。
還有補充呢。
即便對方是個愛電影愛到廢寢忘食的影迷,但如果是小林旭、赤木圭一郎等人的狂熱粉絲,或者看過錦之助和雲雀合作的所有電影,又或者能記住所有歌謠電影,那這類影迷我也「敬謝不敏」。因為和我的喜好不一樣。
這樣一來,我找老婆就會極其困難。拜此所賜,我一直單身。
和我單身時期的記憶聯繫緊密的,有加里·庫珀(Gary Cooper)主演的《正午》(High Noon,1952)和卡羅爾·里德(Carol Reed)的《第三人》(The Third Man,1949)。我記得這兩部電影幾乎是同時上映的,我還是連著看的。不管怎麼說,這兩部電影的音樂都難分高下。當時,街上處處都流淌著這兩片主題曲的旋律。它們佔據了音樂排行榜前列約半年之久。
昭和二十七年(1952年),馬塞爾·卡爾內(Marcel Carné)的《天堂的孩子》(Les enfants du paradis,1945)在日本上映了。看了這部電影,我學習到了何為電影的浪漫。直到現在,我心中排名第一的電影都是這部《天堂的孩子》,並且從未改變。這部電影,我是在駿河台街角一家小小的影院里看的。影院雖小,但觀影結束出來時,我的心卻如氣球一般飽滿充實。
這一年,我開始在《少年》雜誌上畫《鐵臂阿童木》,在《少年畫報》雜誌上畫《仙人掌小子》,在《少年俱樂部》雜誌上畫《洛克冒險記》。我常常從工作室溜出來,跑去看電影。編輯們會大發雷霆地追過來。
如果被找到,我就會像《第三人》中的奧遜·威爾斯(OrsonWelles)一樣,從藏身之處稍露出臉來,一臉嘲諷卻又有點害羞地歪嘴一笑。這一笑流行了起來,我的朋友如果在酒館被編輯逮到,大家都會化身奧遜·威爾斯,歪嘴一笑。
終於,我下定決心,要找老婆了。
在經歷過好幾次相親后,我相到了一位律師的女兒。她長相普通,討厭醫生。
見過之後,我發現她雖然長相普通(大家都說她長得很像我筆下的女性角色,不過我不這麼認為),但她書架上擺滿了我的漫畫書。我非常高興,決心要和她在一起。(寫東西的人一般都對讀者很沒抵抗力。)
我是一個拖稿的天才,所以第一次約會,我也遲到了很久。於是,她等得不耐煩,回家了。這可非常糟糕。
我好不容易把她叫了出來,兩個人四處閑逛,也不知為什麼,我把她帶到獅子啤酒館去了。明明可以去咖啡館的,為什麼我要邀請她去獅子啤酒館呢?到現在我都不明白。她明明也不太能喝酒。也就是說,我腦子裡大概只能想到酒和電影吧。
所以,後來發展到了邀她去看電影的階段。
「看什麼呢?」我問道。
「我想看有維也納童聲合唱團參演的《野玫瑰》。」她說。
哎呀,感覺是部很沒勁兒的電影,果然女人就喜歡這類的啊,我覺得我又會睡著。
但是,當我來到影院門前,居然發現《野玫瑰》有一部附贈動畫。那就是我一直想看的哈拉斯與巴徹拉的《古早奇談》。真是賺到了!我幾乎要脫口而出。我立刻有了精神,興高采烈地去買了票。可是,當這個動畫結束后,我的熱情瞬間就沒了。我還冷漠地跟她說什麼自己要趕不上火車了,就急忙一個人走掉了。
這明明是場約會,我怎麼能做出這種事!這不是和甩了那女孩一樣嗎?據說她一個人孤單地繼續看完了《野玫瑰》。
接下來的一次約會更過分。
我們兩人來到一家河豚料理店,可我卻醉得滿臉通紅——鰭酒上頭了。我晃悠悠地和她出了店,為了醒醒酒,我們來到咖啡館坐下,結果我就這樣呼呼大睡起來。聽說人家姑娘很無奈地一直盯著我的睡臉,等著我睡醒。
因此,我以為她肯定不想和我這樣的怪人組建家庭。可出人意料的是,我們一年後結婚了。正所謂命運比漫畫更有趣。
結婚以後,我還是老樣子,頻繁引發一些不像話的事件(舉個例子,結婚典禮那天,我因為畫稿子而遲到了將近一個小時。那可是我自己的婚宴啊!還有)算了,不說了。這和電影沒關係。
十幾年過去,在孩子快長大時,為了對他們進行電影教育,我們會全家一起出門看迪士尼、卓別林的電影那時候我還完全不知道,我妻子居然是個電影通。
且聽我道來。在我最愛的電影中,有一部叫作《霍夫曼的故事》(The Tales of Hoffmann,1951,另譯《曲終夢回》),是鮑威爾(Michael Powell)和普雷斯伯格(Emeric Pressburger)的作品。
大部分普通人的記憶里,是沒有這部電影的。這是在《紅菱艷》(The Red Shoes,1948)之後完成的芭蕾電影,喜歡的人非常推崇,但普遍的評價卻不怎麼高。不過,對我來說,這卻是一部給我留下強烈印象的電影,並且對我的工作也產生了極大的影響。
要說這部電影如何對我產生影響,我寫過一本名為《我的一部電影》(《私の一本の映畫》)的書,是由電影旬報出版社發行的。其中有一篇文章的內容就是關於《霍夫曼的故事》,雖然是一篇有點死板的解說,但我還是轉載過來了。
前言/序言
編選說明
以手塚治虫在電影雜誌《電影旬報》上連載的《看一看、拍一拍、放一放》(從1982年3月下旬刊至1987年8月下旬刊,共計刊登六十回)專欄內容為基礎,編有一本欄目同名單行本。本書以該單行本及其增補修訂珍藏版內容為原稿,進行了重新編輯。
最早的單行本是以連載迎來五十回為契機,於1987年1月出版發行的;增補修訂珍藏版則是在手冢去世后,追加了專欄連載五十回以後剩餘的內容、過去在《電影旬報》刊登過的對談、三方會談還有相關報道后,於1995年11月出版發行的。
起初,本書只打算將在增補修訂珍藏版中刊登的連載內容,以及集結成單行本時追加收錄的《桃太郎:海之神兵》和《潛行者》上映場刊中的手冢文章做成文庫本,但在確認相關刊登雜誌的過程中,我們明確得知另有十四回的連載原稿未收錄在上述的兩冊書中,故而在本書卷末設置了一章,補錄了這些內容(但如後述所表,其中有兩回內容在集結成單行本時被編入了其他回數的內容中,因此這兩回最初的原稿內容還未登載過)。連載時,除去某幾回外,幾乎每回都畫有插畫,我們把還留存有原稿的畫都重新掃描了一遍,另外也在卷末附上了索引。
手冢在將連載漫畫集結成單行本時,會進行大幅度的編輯,這早就十分聞名了。與漫畫作品相同,通過紙質媒體發表的作品,他也進行了各種各樣的修改。若舉例本書的修改,比如第五章所收文章《為舊好萊塢乾杯!》(本書第349頁),其實是連載第一回上的內容,但全篇並未收錄于單行本中。不過,連載第一回的開頭部分則挪用到本書第一章所收文章《一介平凡的影迷》(本書第128頁)里。另外,連載時《手冢真箇人情況》和《〈妖怪天國〉空腹參演記》這兩篇文章的刊登相隔了一段時間,故而在單行本中將其整合成一篇,即《〈妖怪天國〉參演記》(本書第12頁)。再有,《電影孤獨》(本書第46頁)的後半部分,則是接續了隨後寫到的「電影的外景拍攝」那一回的內容,是重新組合過的。此外還能看到各回篇章里加的小標題的變更、對文中表達所做的大量修改。若是專業的文字工作者姑且不論,但手塚治虫同時擔負著漫畫連載的工作,更要製作動畫、上節目,還要參加各處的演講會,他對單行本的修訂就是在如此繁忙的工作中進行的,只能以神跡來形容。而且像本書中的這些電影評論,都是他